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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从那本传奇机械师手册中得到了星河铬素的灵感,费劲地采集到了微量的星河铬素做实验,结果惊为天人。星河铬素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原材料。人在历经艰难终于成功的那一刻,很容易被当下的兴奋冲昏头脑,很难去回溯整件事的合理性。手册得到得太轻易,里面记载的方法对沈逆也过于适用,适用到极其顺利就造出了她想要的逆芯。仿佛是一个已经张开的双臂,就等着走投无路的她主动投怀送抱。她是个不相信巧合的人,却在艰苦实验终于成功时,忘记了这条铁律。贞观廿二年盛夏的某日清晨,当沈逆重新追溯打造逆芯的过程,终于发现了藏在水下,托着她往前走的那只手。第一次意识到,她以为隐秘而庞大的布局,竟比她想的还要大,还要深。冷汗洽背。……边烬每日醒来的时辰很准。以往的沈逆基本上都还在自己怀中,要她唤到第三下,才会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讨个吻或卖个乖,才愿意慢吞吞地起床。今日,沈逆已经在矮案边了,一身清清爽爽,头发还沾着水汽。沈逆见她醒了,开心道:“昨晚我可干了件大事儿。”沈逆头发有些毛糙,笑得像颗自个儿剥开的糖果。笃笃笃——有鸟在啄窗户,沈逆道:“回来了。”打开窗户,两只侦察鸟分别叼着两家知名酒肆的早点袋子,沈逆取了下来,说:“今早咱们吃点外卖点心。师姐,你先去洗漱吧。”边烬洗漱的时候,沈逆跟她说今个儿一大早她放了两只侦查鸟出去,果然把那些暗自盯着侯府的丽景门女官勾着了。以为是传递关于国宝的秘密情报,两队人马跟着绕了长安城一大圈,结果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带回来两包外卖,现在正在侯府外那条小巷子的渣斗边气急败坏。沈逆笑,边烬也跟着笑。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晨间,正常的妻子,正常的笑容和可爱的小手段。明明一切没什么变化,可是落在边烬眼中,一夜未见的沈逆身上摞上了未知的厚重感,罩着一层难以捉摸的不真实。“发生什么事了吗?”边烬问。沈逆怔了一下,以为是边师姐又出现了,可下一息她就意识到,还是烬师姐。精妙又难解的庞大布局从沈逆心头呼啸铺展,困住她的舌尖,最后只挤出两个字:“没啊……”沈逆说这两个字时提起了笑容。她不确定自己此刻的笑意,在边烬看来是什么模样。假不假。边烬没追问。沈逆说没有,她便相信。只是心中有一份怀疑的种子在土壤之下慢慢生长。让她心不在焉。晨间的炼体的时候,因为这份心不在焉,手背被划破了。鲜红一道,痛感清晰。她又一次感受到了痛楚,而这份尖锐的痛意来得如此突然。痛觉好像已经修复了不少。何时修的?边烬目睹着鲜血从伤口中缓慢渗出,久违的痛感密密匝匝地从手背爬上心头,和那份疑窦纠缠着,冲撞着,惊悸不安。第104章沈逆这几日忙得很。忙着溜丽景门,又夹在“两位”师姐之间谨慎地周旋,不敢出一点差池。更不用提还有城防工事以及一大堆烧脑筋的事需要她惦记。这便没来得及给李渃元与弦昼国开战一事添堵。窦璇玑又传了几次情报到靖安侯府,如她们所料,这仗终究没能打起来。李渃元一心主战,可惜被一群言官连连上疏。劝她万万不可开战的奏疏险些将御书房给淹了。连不会对她说半个“不”字的韩复,都不支持她在此刻再起战事。李渃元落到个孤立无援的下场。听完这消息,沈逆眼前已经铺出一副李渃元愁断肠的画面。炼丹炉要是一直找不到的话,她的魔种会落个什么下场,沈逆还真挺好奇。李渃元显然咽不下这口气。眼看着仗是打不了了,李渃元揪出了几个劝战之臣,一调查,果然都和安王沾亲带故,一腔愤怒全部发泄在他们身上。韩复寻了各种罪名按在他们头上,连十年前写过的文章都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赐了几个大不敬,又弄了几个不孝不悌的罪名,夺官剥爵。李渃元这一手让人猝不及防,朝中安王党羽人人自危。吏部尚书暗中出来主持大局,让大家稍安勿躁,天子已是强弩之末。待安王登极,眼下受的罪自当一并讨回来。李渃元的确是强弩之末。日渐消瘦的帝国天子闭门三日,谁也不见。韩复守在殿外,寸步不离。李渃元也曾隔着门,断断续续跟她对话。回忆着只属于她俩的过往。“阿复,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你还会随朕回长安吗?”韩复知道她的言下之意。若不来到长安城,她就不会以身炼毒,自毁双眼。如今也不会被逼入困境。李渃元若是宾天,韩复必然是新帝第一个要除去的隐患,下场定然凄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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