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面对李煽时,即便也有点犯晕,但不想酒后有失仪的可能,所以一直强迫自己硬撑着。这会儿边烬来了,沈逆完全不用再克制。边烬捏了捏她的指尖,轻声说:“幕天席地的说什么亲密度,回府再说吧。”沈逆:“你说话算话?”沈逆纠缠不休,边烬也对她半点脾气没有,柔声道:“我何时说话不算了?”“当然有。上元节那日,我等得好辛苦。”沈逆一边诉苦,一边自己跳了下来。“约好一起看火轮的,你失约了。”先前沈逆从未提及,酒后突然玩笑话般地说出口,看来当时真是挺委屈的。边烬道:“先前与你解释了,是遇上那两人……”边烬还没说完,沈逆便“嗯”了一声:“我知道,可当时就是难受了,心里痛痛的。”灯火映在沈逆水濯过似的黑瞳内,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感觉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湿湿的,指着自己心口的指尖都比平日里要粉上许多。脸庞白中透粉,蜜桃般的可爱。边烬被她美得晃神,她的委屈便愈发往边烬心里钻,忍不住继续惯着她。“那要怎么办呢?”沈逆若是要与她在寝屋之外的非私人场合行一些亲密事,她可能真的做不到。不过可以允诺,回去之后再……大概是最近接触得实在太深入,做了很多亲密之事,边烬脑中联想的尽是些相贴相吻的场面。没想到沈逆说:“害我心里痛痛的,只有师姐和我十指相扣才会好。”边烬:“就这么简单么?”“哦,原来师姐已经想到更复杂的了。师姐想到什么了?”沈逆这张脸,不笑的时候冷感十足,一笑起来双眼弯弯的,天生机灵鬼的模样。被说中了心思,边烬耳朵有些热。“我说不过你。还要不要十指相扣了?”沈逆:“要!”沈逆五指迫不及待往边烬的指缝里揉,不仅十指相扣,还时不时用指尖勾边烬的手套边沿。边烬小声提醒沈逆道:“触觉指数还是很高的……”“哦。”老实了一会儿,很快又开始勾。边烬没辙,虽然触觉指数还是很高,但也不太忍心让沈逆失望。也不说她了,就任凭她作弄。往外走的一路,沈逆都紧紧挨着边烬,脑袋一直往她肩头拱。边烬肩头有一处骨头断过,用合金替代,怕沈逆不知轻重这么拱着磕伤自己,抬手护着她。沈逆在边烬耳边说了句什么,笑着说的,鼻尖都要蹭到边烬的耳朵了。李煽全程看着,越看心头越酸涩。沈逆这样的人竟会撒娇。如果沈逆向自己撒娇……李煽呼吸一滞,立即将窗户关上。站在一旁的侍女不知道李煽看到了什么,原本喝了营养液已经好了些。入魔般在窗边看了许久,再回来时脸色直接发青了。侍女担忧地问:“殿下,要回永王府么?”李煽妆容未卸,盛装着身,不管不顾就这样倒在软塌上,心烦道:“不回。就在这睡。”.大半个时辰前。演出结束之后,房判还哼了半天《金风玉露》的曲子。房判整张脸做不出表情,声带也早就被烧毁了,出发的是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即便如此,窦璇玑也能听出她很开心。窦璇玑跟在她身后下楼梯。“看把你开心的。”“当然开心,谢谢你璇玑,还有侯君!”窦璇玑“噫”了一声,“还侯君,叫得真亲热。对了,沈逆说咱们有空去她府上做客,你说,初次登门拜访需要准备礼物吧,准备什么好?”房判:“真的?邀请咱们去做客,啊……我也没做过客,不知道准备什么。买点好吃的怎么样?”“就知道吃。”“那你决定。”被堵了一嘴,窦璇玑更不知道送什么礼物才好。以前她所谓“送礼”都是送人归西。“行吧,吃的就吃的,你带着我,咱们一起准备。买好我去发拜帖。”“好噢。”房判和窦璇玑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永王生辰筵席的,从包厢出来后便低调地顺着属员通道离开。谁知在中央剧院实在太大,正好赶上散场,本来对这儿的路就不太熟,两人聊着天没看路,走着走着居然迷路到了后台。房判道:“等会儿,我看看路线图。”窦璇玑等着房判的时候,一面绯红色的扇子舞到她眼前,浓郁的香脂味扑鼻。窦璇玑以为是演出的舞姬不小心胡闹到她眼前,并没有理会,目光都没转过去,只是嫌弃地偏了偏脑袋,躲开了扇子。没想到下一刻,那扇子合拢,直接挑她下巴。窦璇玑双臂交叉抱在身前,一身煞气十足的丽景门官服,武器不离身,再加上她常年不爱笑,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居然有人敢来戏弄她。睎向身侧,这舞姬就是方才演出的群舞中的一员,浓妆艳抹,薄纱遮面,双眼含情,颇有姿色,身材也非常傲人。窦璇玑本不想理会她,挥开那不安分的扇子,一记冷眼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