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准话,慕长宁的态度让她干着急,但她也不好意思太逼迫,毕竟她现在还要靠女儿过日子,不好把人惹急了。 “宁宁,你既然要做陆家的媳妇,就一定要别把身边的关系弄得太复杂,那些不干净的人,一定不要过多接触。” “尤其是你爸。” 郭致玲从来都将这个人视作她人生中的耻辱,当他不曾存在过,若是有时慕长宁提起来,她还会板起脸来,表示不想听。 原来是前几天,慕震东不知道从哪找到了郭致玲的电话,打过来说是有事要她帮忙,吓得她后来一整天没敢开机。 但毕竟当初相关部门还是留了她的信息,所以慕震东出来的消息,第一个知晓的还是她。 他联系郭致玲,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宁宁,你可不能再跟那种人有交集, 慕长宁很清楚,母亲所说的“危险”大概是怕她会败坏名声,影响到陆家对她的看法。 于是在女儿家没住了几天,就又拿着一笔钱上了飞机。 那天不欢而散之后,陆展安又来找过慕长宁一次。 慕长宁搬出了讲道理那一套,问他是不是不允许自己周围有男人?说那样的话还不如给她关笼子里当金丝雀。 他自问,这已经是退了一大步的结果了。 “不见他,也会有别的男人。”她抬了抬下巴。“我现在是单身,你总得允许我找找乐子什么的。” 这种事情上陆展安从来不占理,所以纵使不快,也没对她说重话。 秋末的天气总是起风,冷得她直打哆嗦,呼吸间,陆展安给她披好了外套,从后面抱她。 慕长宁转身拿开了他的手,仰脸微笑。“能有多乐?” 明明不肯给还要招他,闹到最后让他狼狈得跟满身长了刺似的,从 陆展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魔了,她不过是弯弯嘴角,在他的眼里都看出了点妖冶。 精明的小妖精。 怕你冻着 慕长宁跺了他一脚。 他忽而提起,语气很冷。 不过要说咬别人,慕长宁没什么所谓,但咬言琛不行。 陆展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了她一阵子,然后推门离开了。 晃神间,她反复回味着记忆中陆展安的眼神,觉得他是已经知道了今天她的这一场约。 慕长宁讪笑着摇头,刚才貌似都听见他说了五六个菜名了。 言琛给她倒了一杯红酒,把这个话题遮盖过去了,说是不着急。 她喝了口酒,撸起了毛衣的袖子。 慕长宁随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那条疤痕。 言琛抬眼,微微皱起眉毛,关心道。“没想过治一 那里正在结痂生肉,明显一长串的深色印记,挺吓人的,慕长宁看了两眼,又把毛衣褪下来了。 她没什么胃口再吃了,放下筷子,怯生生地说。 “真的吗?” 而且女孩子爱美,想起夏天穿裙子要是露出这么一道来,总是不好看的。 言琛看着慕长宁试探的眼神,轻轻笑了。“是。” “但如果要是创口留得太深,估计很难会还原成以前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言琛发来的美容地点的联系方式,微微低下头,勉强一笑。“谢谢三哥。” 慕长宁倒了一杯递出去,言琛向她说谢,然后道。“还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餐厅门口的冷风吹散了周遭的雾,让宝石色的灯光更显柔和,但也带来了细微的沙尘,很迷眼,让人避之不及。 言琛拦了她一把,笑着朝停车场的位置看了看。“有人来接 慕长宁把手机放回了包里,被冻得打了一个寒颤。 轿车前,陆展安熄灭了指间忽明忽暗的火星,目光不移地吐出了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 “你在跟踪我吗?” “我来给你送衣服。”他给她穿上。“怕你冻着。”个“怕”字听起来还真是可笑,他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混世魔王,怕过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我手机上安定位了?” “没有。”陆展安说。 他在车里问傅安若的话,人家没回答,也说明了不愿意再干这种受累不讨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