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话便停了下来，眼珠子提溜转，小声说道：“你别这样看我。” 慕橙啊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啊，我能做什么啊。” 季洵控制住慕橙的双手后，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看到上面挂着的晶莹剔透的东西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回头看向始作俑者，道：“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的。” 他松手放开慕橙的手腕，“行了，也不是第一次哭完往我身上抹大鼻涕了，又不怪你，别垂着个脑袋了。” “你小时候写不完作业要趴在我怀里哭出大鼻涕那回忘了？” “被严老师压着跑完一千米后，抱着我哭那回也忘了？” “还有那次奶奶从光明镇回蓝星时，你哭得睡在我身上那次不也是……” 啊啊啊，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啊，他还要脸呢。 慕橙嘴角抽了又抽，虽然季洵话里的意思很好，但他总觉着有些犯恶心，什么鼻涕不鼻涕的，还是别说出来好了。 心脏怦怦跳 他紧抿着艳红的唇瓣，眼睛一直盯着浴室门, 过了好一会儿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手拧开门把手拉开了个门缝。 季洵听到动静后就扭头回看了去，瞧见是慕橙过来便随口问道：“怎么了？” 哥哥跟他说了那么大的秘密, 他也不想跟哥哥隐瞒些什么, 倒不如也跟着说了出来, 省得以后被哥哥发现，他们俩再闹什么别扭。 季洵没想到弟弟会突然跟他坦白这些, 洗澡的动作顿了顿，也只是顿了一下然后便继续了洗澡的动作, 毕竟这些他小时候就知道了。 季洵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道：“我正洗澡，嘴巴张大会喝进去洗澡水，别看我现在没什么大反应，但我的内心已经惊讶得不行了，咚咚咚跳得厉害。” 季洵没反应过来他会这样做，想让他收手，但转头却瞧见了慕橙被水打湿了的脸颊，眼睫都湿漉漉的，因为刚刚哭过，眼尾还泛着红晕，晶莹的水珠在他白嫩的脸颊上划过，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衬得他越发瓷白诱人。 他想往后躲，慕橙却不满得继续靠近：“哥哥你别动啊，我还没感受到心跳声呢。” 慕橙眨了眨眼睛，原来哥哥说心跳得厉害是真的。 慕橙的衣服也湿透了，季洵洗完澡之后，他就进去冲了个澡出来，身上穿着奶奶给买的小蓝人睡衣，脚上还踩着小蓝人拖鞋，都是慕橙最喜欢的图案。 一旁的季洵眼底带着笑意看他，走过去把手里的毛巾盖在他头顶：“头发又不好好擦，说这么多遍怎么就记不住呢。” “懒得你，下次不帮你了，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