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在乎。”季洵毫不犹豫说道，“你是我带着长大的，磕着碰着我都心疼，手红成了这样，我自然也会心疼。” 季洵喉头哽咽，抬手抱住了慕橙，手掌在他后背轻拍着。 “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你给老师们送……呜呜……外骨骼机甲时，整个人都被污染物撞飞了，你要吓死我了……你要是变成了污染物，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好一会儿之后，慕橙哭得累了，脸颊贴在季洵肩膀上，双手被抱着没办法给自己擦眼泪，他便歪了歪脑袋在季洵的衣服上擦了擦，因为过于激动哭出来的鼻涕都蹭在了衣服上。 “好，我以后不会忘记跟你报备的。”季洵干脆回答。 季洵对慕橙说好，而后抬手给他擦擦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我都记得了，但我这次下去是有原因的，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被很多人追，逃到你们学校的事情吗？” 季洵嗯了一声，牵着慕橙的手把他带到椅子上一起坐下，道：“我一直有事没跟你和常叔叔说过，其实……我是实验室里改造过的实验体。” 慕橙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哥哥，喉咙里哽咽得厉害，嘴唇颤抖着说道：“是怎么样的实验体，跟人鱼污染物那样吗？” 不对，哥哥跟人鱼污染物不一样的。 白嫩嫩的皮肉，看不出有没有半点变异的样子。 慕橙说话时声音再度哽咽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没一会儿眼前便模糊了起来。 “怎么一直哭，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季洵转手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过来，给慕橙擦眼泪，“嗯，不瞒你，全都告诉你。” “张安？”慕橙喃喃说道，然后眼睛突然瞪大，道：“跟王冲说的那个医生名字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慕橙还是掉了不少眼泪，哥哥虽然没跟他说具体情况，但他自己可会想了，听院长叔叔说人鱼污染物被人往身体里打了许多的催化剂，哥哥应该跟他差不了多少，或许还会被那些研究员虐待。 研究院真是个坏地方。 季洵迟疑地松开手，而后跟满脸挂着泪的慕橙对视，莫名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心虚来，转头想看一看肩膀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 季洵直觉他心里有鬼，想扭头却被捧得更紧，没办法扭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