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到此为止 她还有15分钟左右的时间决定…… 秦素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对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说。 男人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 秦素皱眉，玩了一会手上的美甲，最近和富婆客户们新做的款式，只是太影响打电脑，准备明天就去卸了，还是贴甲片更方便。 “我的意思是，没有以后，到此为止了。” “好。” 他没有挽留。 和很多时候那个沉默寡言的他一样。 “you‘re y exception”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是不一样的，但哪里有什么特例。 《he039s jt not that to you》 -开始 主要的工作就是拉客户，当然其中涉及到了维护客户关系、处理一些杂事，不过从工作性质上来说还是更类似销售岗。 巧的是她的高中同学方一航也在这里。 和她这种开后门的关系户不同，方一航是社会经济学专业出身，入行才三年他就获得了十佳基金经理的头衔，跳槽来这的时候，职位已经是高级基金经理，手里管理着好几只数十亿级规模的私募基金。 也许精英人士都有那么点儿毛病吧。 因为成绩好，同学们会主动凑过来问他问题，除了回答问题和打篮球从来也没看到过他向下进行过无效社交。 学校里成绩好、个子高、长得干净又会打篮球的男生——哪怕是个哑巴，也会有人喜欢的。 安静坐在最后一排的秦素，经常能看到班花过来有意无意找坐她斜前方的方一航说话。 会知道以上这些，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秦素也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 趁着趴在桌上午睡的时候，她总会把头歪向那一边，大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瞄着那个方向，一旦对方转头或周围有人看过来她就开始装睡。 她很享受这种默默喜欢着方一航的感觉，哪怕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也够了。 秦素家里父母长辈和哥哥都是t0级别的高学历。 虽说中不溜的秦素，成绩也不算差，但要求她考上清北复交也是不现实的，她爸妈索性要把她送出国，学个听起来很好实际没什么用的专业回来，至少那个时候国外镀个金会很吃香。 偏理科，还要送去美国读书……秦素也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想的。不是难上加难嘛。 只好这么做了。毕竟，她那时候满脑子浆糊，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 到了高三下半学期，不管之前她人缘再怎么好，那段时间也一度被同学们边缘化。毕竟和一个不用高考的人，都不在一个赛道上，没什么好聊的。 仿佛成了透明人。 就算她回去，也是吃完晚饭等着家教上门继续学习和sat相关的内容。 “还不走吗？” 他钥匙忘在桌板里了，走到半路折回来拿，不然这个点家里没人要蹲门口喂蚊子了。 夕阳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在墙面、桌面、地板，还有秦素的脸上。 她和同学们关系都不错，有时候有些迷糊，很好说话。但讨论起数学题的时候眼神会异常坚定，像是大脑限定返场。 某一次午休的时候，方一航转过身和后座同学说话时偶尔发现的。 除了扎着马尾的后脑勺外，只能看到她通红的耳尖。 “打算去美国了？” 放学的时候，有时也会聊上两句，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听说方一航家里是重组家庭，之前有个人问他父母的事碰了一鼻子灰。 “你数学不错，英语加油。” “谢谢，你……高考也加油。” 只是喜欢而已，何必要让对方知道。 就当是青春里众多遗憾中的一个吧。 看着走在前面的方一航，她捏了捏口袋里的柠檬糖。 其实，她爸妈已经和学校申请好了……从下周开始，秦素就不用去学校了…… 最后一天见到方一航。 怕他不肯收，她迅速拽过方一航的手塞了进去，然后快步往前跑开。 高考后女生那边聚了一下，听说方一航考上了他想去的那所名校。 毕竟她连同学们的联系方式都没来得及留，只有几个相熟的女生的qq。 大学四年，她一直在美国，穿衣打扮和以前很不一样，再加上后来听从父母安排进了叔叔的公司，一直在从事投资公司的市场营销、运营和公关这一块，干了好多杂活。 再次看到方一航时，学生时代那种堵在胸口青涩的爱恋一下子翻涌了上来。 终于，靠着她的努力、人脉、还有方一航这几年当研究员时积累的市场经验、找寻潜力赛道的能力，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布局后迎来了牛市，手上几只基金盈利率爆了，年终清算的时候最高的一只私募股权基金达到了1440的盈利率。 一年前跳槽的时候就和爸妈大吵一架，在那之后她就搬了出来，虽然脱离了物理距离，但爸妈仍然在方方面面侵入她的生活，尤其是逼着、哦不，是催着她相亲。 一想到要和没见过几次面的人结婚、上床，与其变成那样，不如——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脑子不太清醒，可就是想试试看。 好在未启用的包厢漆黑一片，这个动作很难被看到。 “方经理……你有没有兴趣……”，她咽了下口水，毕竟还是紧张的，“找一个固定的床……伴……，我平时不抽烟喝酒，没有不良嗜好……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提供体检报告。” 顿了顿，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备着，她又开口补了一句，“只放松不谈情的那种，不会让同事们知道，我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好歹我们是高中同学，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看得出来秦素平时确实不太喝酒，这才几杯就胆大成这样——以她的工作内容来说，不太应该啊。 没得到回应的秦素舔了舔嘴唇，“是不感兴趣嘛？可真让人伤心啊……我还想着借这个机会可以蹭蹭你的专业知识呢。” 但黑暗中她的心跳声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听进了方一航的耳朵里，可能平时话少的人听力就好吧。 秦素松开放在方一航肩上的手，手心已经出汗。 还擦了自己面对难搞客户的专用必胜香水—— 好吧，这拒绝来得还挺干脆。 虽然抱有一丝侥幸，但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没有预料到。 方一航的手指覆上她的，顺势拉开门。 “离开太久了，我先回去。” 他刚才说什么？ 果然喝多了脑袋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