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低下,凑在一起开小差,艾勒总是失去极少的棋子然后吃掉了我所有的棋子,一局,两局,我并没有因为经验的累积而熟练起来,毫无疑问,擅长心算的艾勒可以预判我接下来十手,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这个家伙!我咬着牙:“我警告你,不要那样看我。” 我:······ 艾勒又睡着了,在历史课上,安东老师毫无疑问地包容了呼呼大睡的艾勒。下午是初级部的测验,我的课程结束了。 发出的信息得到回复,我掏出手机看,阿纳斯塔西娅在邮件里说她还得耽搁一会时间,她需要去一趟休息室取点东西,我可以去黑斯廷等他。 我把手机塞进帆布包,戴上耳机,撑着伞,一路小心的避开水深的地方,我可不想小皮鞋再次遭殃。 这里本就不会有太多人来,雨水与音乐和声,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飘出连绵的雨幕,飘到教堂顶部的十字架上。 安德廖沙?! 去哪儿了?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着,三条不同的路,我慌忙四处寻找,突然,我注意到楼梯的转角处有脚步声,我来不及反应,一把扯掉耳机,抬脚跨上蜿蜒盘旋的阶梯。 一步跳上两个台阶,我的体力很差劲,走到一半腿就变得酸软、乏力,我感到没缘由的愤怒和委屈,这带给体力爆发性的增长,我不知疲倦地一口气爬到顶楼。 厚厚的地毯很好的吸收了我沉重脚步声,我走到那扇门前,又犹疑起来,不是安德廖沙的可能性其实更大,我贸然闯入确实鲁莽了些。可是,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人来开门。 无人应答。 我开始用力“咚咚咚——”地捶门:“安德廖沙,我是弗洛夏,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对吗?” “安德,哥哥,我们谈一谈好不好,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啊···” 可不管我怎么做,里面的人仍然无动于衷。 为什么失约?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德···” 他们根本不在意你,你这是在自取其辱。 我摸着胸口,冷汗瞬间沾满后脖颈,像是灵魂短暂的抽离身体,意识没完全脱离,还保留几分,我能感受到那股恶毒而黑暗的情绪,污泥一般腥臭尖利。 我一脸后怕的表情还没收回去,门就被打开了,我没来得及思考,而是立刻用手撑住门,再使劲向前推。 不是安德廖沙,我念出眼前人的名字,“怎么是你······”我吃惊地发现站在门后的人竟然是弗拉基米尔,不知怎么的,陌生的恐怖感一见到他就消退了,我的心口微微发热,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