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我真的没事,卡斯希曼医生应该说了同样的话,对吗?”这只是过度换气,敏感而难以负担过多紧张与压力的神经时不时的故障而已。 我微微眯起眼睛,思绪在凌乱的记忆中翻找。那是冰雪覆盖的平原之上,阳光躲在了阴翳的云层后,那里没有温暖,冰雪钻进了皮与肉之间,我不断地吞咽口水,直到血液非常汲取过量的氧气。 他的手指轻轻捂住了我的口鼻,那天他的怀抱比空气还要冷,哦,原来每一次都是他。 “弗洛夏!”索菲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我,她皱着眉头,尽管妆容完整且精致,但依然掩饰不了的慌乱。 尽管记忆乱七八糟,我仍然为自己找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的答案而开心。 天空彻底阴暗,明亮的光线驱散黑暗,却不能改变粘稠的、散发腐败与混乱的沼泽一样的气氛。 索菲亚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我身上,她的母爱汹涌而充沛,不厌其烦地询问每一个细节,期间,卡斯希曼医生来过,我告诉他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卡斯希曼医生再三保证后,索菲亚终于平静下来,而她与安静的安德廖沙就像水流过火焰,炽热的烈焰熄灭,仍然滋滋冒烟。 安德廖沙浸在阴影中绷直了脊背,他叹了一口气,疲惫不堪。索菲亚似乎并不意外,她没有出声询问,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打开门。 “你好,叶夫根尼管家。”索菲亚得体地回答,她没有继续询问,转身邀请叶夫根尼进来。 我点头,“当然可以。”巴甫契特堡里的人大多称呼我为‘伊芙洛西尼亚’,当与他人并不熟络时,称呼对方的全名而不是昵称是非常普遍的社交礼仪。 叶夫根尼管家不在乎安德有些出格的行为,他温柔地笑了笑,走到床前几步距离时停下,微微倾身行礼,“殿下很担心您的安危,一直在这里陪着您,直到午间的公事行程不得不暂时离开。” 我想起画展时的弗拉基米尔,他因为救我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口是否痊愈。我想要询问叶夫根尼管家,又有点犹豫。 索菲亚不赞同地摇摇头,她走到我身旁,揽住我的肩膀。“是我们失礼了,弗洛夏的事情依托殿下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们理应当面致谢,你认为呢?弗洛夏。” “我······”索菲亚的做法是对的,我低下眼眸,很想躲避她满含催促的目光,但又不想让索菲亚难堪,“如果有机会的话···” 余光从索菲亚脸上划过,她眼神温暖,笑意从嘴角溢出来,她十分欣喜于我的进步,好像我摆脱了冒失的小姑娘变成优雅的小淑女了。我也跟着勾起嘴角笑了笑,如果能让索菲亚感到满意,那就太好了。 什···什么?叶夫根尼平静地说出了一段由我分明听得懂,又分外生疏的单词组成的话。 叶夫根尼走近一步,他耐心地向我解释:“订婚并未提前,弗洛夏小姐,订婚仪式依然确定与初夏的桦树节后举行。订婚宣告即 foral engagant announcent,历代皇族订婚仪式之前一个月需要完成,内容大致有foral engagant portraits(正式订婚肖像),正式的王室公式照发布,受洗礼(kpeщehne),宣告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