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黏在口腔内壁,舌尖抵住下颚,我的话有些含混不清。 他冷静地有些吓人,我们都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对他的话无法产生否认的想法,好像他说得是真得,或者他无比确信。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让怪异的情绪离开身体。“不论怎样,总会有一个原因。”决定性的,让弗拉基米尔将我从人群里挑出来的原因。 弗拉基米尔突然站起来,他上前一步。“你真的想知道吗?”他双手垂在大腿边,小臂上的衬衫被翻到肘部,青紫色的血管从苍白的皮肤里透出来,他的手指悬在被子上空。 “如果你知道了,就再也跑不掉了。”他突然勾起一抹坏笑,眼睛里的散发出幽暗的光,经典的鬼故事的开头,阴森的冷意绽开在嘴角。 可弗拉基米尔的速度比我还快,他一只手拨开被子,同时死死按住我的肩膀,阻止我乱窜,接着他忽然伏下身体向我靠近。 “嘘——”弗拉基米尔的手扣在我的腰间,像巨石一般纹丝不动。耳边是柔和的声音,冷淡的香味变得浓郁,弗拉基米尔身上的味道飘荡在半空里,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弗拉基米尔没有退缩,他的动作带上几分狠厉,我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指甲嵌入皮肤。 我慢慢平静下来,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皮肤已经开始适应弗拉基米尔的接触,我的胳膊很重,大脑因为缺氧而昏昏沉沉。 我平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睡裙被掀到大腿上。暮色之下的风带着凉意进入皮肤,我完全被弗拉基米尔压制住,胸口起伏短促地喘气。 弗拉基米尔的脸紧挨我的脖颈,他的呼吸声全落在上面,痒痒的感觉使我清醒了一些,我能想象到他的嘴唇可能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所以我没有动弹,努力将呼吸平复下来。 他决定将秘密继续以秘密的形式保留下去,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出来,只是想要看看我求而不得的可怜样。 弗拉基米尔的发丝凌乱的铺在我的下颚鼻尖上,我感到有些痒,于是皱了皱鼻子打了一个小喷嚏。 “你会死吗?”我以为是我的幻听,这句话不是气势汹汹地威胁,就是苦大仇深的询问,场景可以变化,只是不适合弗拉基米尔。 我全身上下不惊动弗拉基米尔的情况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大脑,可随着阳光正在远离,我的精神也开始涣散。我又不是 wonder woan,总有一天会死,希望到时候我满头银发,皱纹深深刻在眼角,那说明我很爱笑,这辈子还算过得幸福。 弗拉基米尔的呼吸变得平缓,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暧昧的姿势,当然存在更加亲密的行为,可拥抱是不可替代的,心脏靠在一起,心跳慢慢变得相似,最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