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我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话，我怎么能死？如果简简单单就认输，我没必要再活一次，即使到极限了，已经再也无法继续支撑下去，都不能放弃。 弗拉基米尔受到的惊吓不比我少，他缓慢地抬起手，不安渐渐扩大，给他染上一层惊慌的色彩。 “快下来！”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嘶哑的尾音伴随迅捷的动作。 “别碰我！！”我的声音不比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小，眨眼间激发出全部能量，用尽全力挣扎。 我手脚并用，疯了一样的扭动，我的灵魂似乎退到一边冷静地看着身体反抗，比起抗拒更像是发疯。脑海中有两股声音在撕扯，一边在嚎叫，那声音宛如正在遭受酷刑，另一边抱着胳膊看好戏，就差一小盘葵花籽说不定它还能吆喝两声。 “你冷静一点。”手忙脚乱的还有弗拉基米尔，他似乎有些顾忌，并没有像我想得一样一拳砸晕我，反而只是抓住我乱蹬的脚腕，语气中有点小心翼翼。 我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我靠在窗户上，肌肉绷着一股劲，那使身体都在发抖。我明白自己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就这样落到弗拉基米尔怀中，扭曲感和激烈的晃动让视线变得恍惚，我的瞳孔里开始出现黑色，青色的色块，光线游离晃晃荡荡，盖在事物表面。 chapter 127 选择(一) “弗拉基米尔······”我试着睁开眼睛，虽然很艰难，但是我做到了。 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叫出声，因为弗拉基米尔的脚步轻盈，正在快速移动。 弗拉基米尔身上的味道将焚香的气味驱逐，这时才意识到香料的味道既厚重而且暮气沉沉，很符合历史悠久的宗教形象。 “列昂尼德，快叫医生到卧房里来。”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像是破损的磁带，一会嘶哑一会高亢，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想告诉他我很清醒，不然我怎么会听到你讲话，可这次不只是眼睛，嘴巴也被胶水粘住一样说不出话。 我感到有些颠簸，这让晕眩的感觉加重，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好在什么都没吃想吐想吐不出来。 他知道我醒着，虽然不算是完全清醒。因为他开口说话了。“弗洛夏，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他自问自答，也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足够了，太阳光已经足够了。温暖的阳光在一段时间后转化成炙烤，而我就是那只不能翻面的羔羊，等到过一会洒些香料会是一道鲜美的菜肴。 “弗洛夏，你听着，我刚才命令你下来，因为当时你坐的位置是撤香台，我也是突然之间发现。那个地方是将恶念，罪责统统燃烧后的香灰倾倒的地方，充满了最邪恶最肮脏的东西。”弗拉基米尔冷不丁开始解释，他的语序凌乱，前言不搭后语，声音慢慢平静下来，他希望我能听到，可我的妄想正在野蛮生长，熊熊火焰无法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