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笑什么?”景晨看到长安在笑, 觉得她现在笑容有些来的莫名其妙, 疑惑地问道。景晨的话音刚落,长安原本还在笑着的面容登时消失,她脸色一变, 看向了前方。景晨也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循着长安的目光看去。只看到穿着赤色大袍的司渂倒在地上, 景晨和长安对视一眼, 二人急忙来到司渂的身边。待扶起司渂才发觉,她长袍下的手臂,此刻鲜血淋漓,一条莫约两寸多长的伤痕, 自她的手腕向上来到小臂。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人生生的从司渂的手上挖走一般。长安深吸一口气,她皱眉,问道:“司渂功法如何?”司渂自幼和景晨一起,但她的拳脚功夫算不得好,因着司龄的限制更是甚少会展露功法, 所以景晨也不是很清楚,她摇了摇头, 敛着眉:“我不晓得,不过想来不会太差。”长安听着,心思纷乱至极。司渂受伤的手臂,正是景晨与她本命蛊所在的地方,然而她从未在司渂的身上嗅到任何熟悉的气息。她本就对五凤一事一知半解,现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在二人将昏死过去的司渂送到殿中后,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在殿外响了起来。二人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只见郁郁葱葱的绿色之中,有一个人影飞快地掠了过去。那人快的惊人,似是飞在空中一般,只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其余什么都看不清。景晨和长安不做他想,足间一点,直接跃出大殿,向着那人的方向追去。景晨活了这些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在轻功上与她不相上下的人。没料想到,这一次一遇见就遇到了两个,其中一人,更是养尊处优的南楚大小姐。她只觉得稀奇,瞧了眼面色沉重的长安后,用尽全力向着前方那人追去。长安浑然没有发觉到景晨的目光,只因她现在所有的思绪都在前方那人的身上。那人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气息的熟悉之感让长安冷汗直冒,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人有着这样的反应。但她知晓,她得追上那人,询问一二。二人追击片刻,景晨忽地意识到司渂还在殿中昏睡着,无人照料。若是有人刻意针对司渂,那现在怕是不好。想通这点,景晨骤然转身,给长安留下一句:“我回殿中瞧瞧司渂,你若追她不上,记得回殿内寻我。”长安应声,她瞧着景晨已经离去,随手扔出一枚石子,正中前面那人的后背。只听前面的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原本快速移动的身形此刻也停了下来。见那人停下,长安也停下了脚步。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眼前的人身上竟然穿着和司渂别无二致的赤色大袍,她的身子晃了晃,似是站立不稳。“你是何人?”长安内里凝聚在掌心,询问着眼前的人。眼前人好像精神有些恍惚,她瞧着长安的模样,像是要下跪行礼又像是要跌倒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奇怪。长安不晓得为何有人会变成这样,她眉头皱着,看着眼前的人。在她的动作间,她好似看到了对方大袍内的琉璃瓶,而瓶中正是鲜红的血。不知道这是不是司渂的血,长安脚步微动,向着这人走去。“风瑾大人…”这人终于是说话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身上的琉璃瓶掏出,作势就要递给长安。长安还未伸手接住,就感觉身后有一股阴冷的风袭过来,紧接着,她身上景晨的披风被人抓住了。那人用力十足的力道,几乎一下子让长安站立不稳。长安急忙松开披风上的系带,脱出后,一把抓上了那人递给她的琉璃瓶,看向背后人。待看到来人,长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眼前的人哪里是个人,它分明是一直庞大的鸟。通身红色的鸟,眼眸猩红地盯着长安和她身侧的人,它的爪间还抓着景晨的披风,不过一瞬,质地精良的披风就变成了破碎的布片。而比它的爪子更为可怖的是,是它的喙。喙上还带着血,仔细看去,大鸟的翅膀上也有着明显的伤痕。晃晃悠悠的人看到眼前的大鸟,她又看了看面前的长安,见到她手上紧紧地攥着自己刚才递给她的琉璃瓶,低声道:“风瑾大人,此物你千万收好,切记。”这人话刚说完,只见她也不知道用了何等术法,竟也幻化成了一只大鸟,挡在了长安的身前。两只大鸟横亘在此,倒显得长安是那样的娇小。她立刻离得远远地,瞧着这两只鸟。虽都是通身红色的鸟,但很明显,那只晃晃悠悠的鸟的羽毛要更是红润一些,毛色也比吓她一跳的鸟要亮一些。两只鸟没过片刻就缠斗在一起,羽毛满天飞。长安站在远处,冷眼地看着。那个晃晃悠悠的鸟明显已经在下风了,不是她的身形比另外一只鸟小多少,实在是她的喙远没有那只鸟锋利,且那只鸟招招都是杀招,这就让本来就晃晃悠悠的她,变得更加被动。掏出琉璃瓶,看着血液中浮动的蛊虫。长安眉头紧蹙,她清楚,这是这个晃晃悠悠的鸟从司渂的身体里掏出来的。但她也记得,师父曾说,她和景晨一体双生,都身怀本命蛊。司渂和她们年岁相仿,若是一体双生,她身上怎么会有这蛊?若此蛊不是本命蛊,那又是什么?一切的答案好像只有眼前这只晃晃悠悠的鸟能够给自己答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