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意识到自己需要看妇科医生。 本来想强撑到夏校结束，现实情况又不允许——她太难受了，偷偷哭了几次，终于在周六晚上打电话给陆照渊，一是骂他出气，二是要他负责。 陆照渊的表现出乎她意料。 又怜爱地斥责她愚蠢：“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拖出问题怎么办？” 陆照渊说：“当然可以。我只是怕你难受。” 电话那头回应：“我也想你。” 他轻笑：“我跟她说做什么。” 此时他们已在酒店分头住下，管文蓁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这两行字，双脚焊死在地面一般，脸都白了：她怀孕了？ 陆照渊：那是产科。 她略无语：“您心态真好。” 两人齐齐床上坐下，管文蓁开机搜罗医院信息，研究怎么挂号。陆照渊依旧捧着个手机抽卡，音效嗖嗖嗖的。 “妇科的东西，我哪搞得明白。”他欠身看一眼她的屏幕，“你先别忙。其实我琢磨着，我们是不是可以找陆呈锦帮忙，他肯定有门路。” “他能怎么样？”陆照渊眉飞色舞，将她上下打量，“他这么大个把柄落我手里，我没敲诈他就不错了，这点小忙还能不帮？” 他忙说：“开玩笑的，妹妹，别当真啊。我求他的地方多了去，哪敢要挟他。要挟也要讲证据不是？口说无凭。要不你给咱整点证据，咱俩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她忙活一会儿，查到两位下周一能预约的医生，问陆照渊：“那我约了？” 她倒犹豫起来，“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要给人看坏了怎么办呢？” 他说到钱，想起来卡的事情，道：“你卡在身上吗？借我。她怕她妈知道，我这卡也挂我爸那的，万一有什么提示说是妇科，那可说不清了。” “你可以说是帮同学刷的。”他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但我要说帮别人刷的，他们肯定以为是你病了。” 管文蓁直翻白眼，觉得这事万万不可。思来想去，合上电脑，说：“走走走，还是去找你哥帮忙。” 说什么呢？她一时缺乏想象力。 他两个卧龙凤雏自觉毫无破绽，便踌躇满志地到陆呈锦面前开始表演。 趁他预约，陆照渊悄悄给管文蓁递个眼色——看吧，他已经没有立场拒绝我们。 屋内暂时安静，直到陆呈锦把就诊信息发给他堂弟，说：“你跟她一起去，也做个检查。” 陆照渊大言不惭：“外射。” 他立马改口：“开玩笑的。当然戴套。” “是。” “哈。”陆照渊乐了，“哥你懂得真多。” 管文蓁无语得要死，觉得他得了便宜卖乖，好不要脸。转念想起他批判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她很避讳这样的名头，十分烦躁起来。 陆呈锦不可置否，看向管文蓁，“你钥匙在哪？” “真的吗？”陆呈锦问她，像个和年轻人玩笑的和蔼长辈，“明晚回家我检查，你拿的出来吗？” 仿佛真的是其乐融融的氛围，直到陆呈锦骤然沉下脸，给了管文蓁一耳光。 他动作太快，管文蓁根本没看清他抬手，耳光已经略过脸颊。 她在这一刻坚信自己受到欺负，坚信他不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动手。 她喜欢他到这个程度吗？喜欢受虐到这个程度吗？喜欢到可以在别人面前被他打一耳光还忍气吞声吗？ 陆照渊把她挡在身后，说：“不干她的事，我让她拿钥匙给我的。你要打就打我。” 这一声响把她拉回现实，像针尖戳破气球，那些不断发酵的猜忌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眼前的当务之急——她怕陆照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