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曦愣愣摇头:“我是没想到,还能看到未出嫁前的那个温姐姐。”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这和离后不用看公婆、丈夫脸色的日子有多舒坦。 “我都好久没听你喊‘温姐姐’了,这么乖还是在十年前吧。”温婼打趣她道。 提到这个,姜明曦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的小哥哥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从她口中听到那天从人牙子手里将她救出来的小哥哥。 “你找到他了?”温婼随口一问,看她咧开嘴角笑,反倒震惊,“你真的找到他了!谁啊?” 听到这个名字,温婼神色微僵,倒不是这位王爷怎样,只是宝珠现在已是太子妃,这个关系就有点过于微妙了。 姜明曦:“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明曦:…… “真的假的?”温婼不太信她的话。 温婼:“我是说,你跟他感情不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婼:…… 她非催着自己,温婼也只好动身去往练武场,亲自去向太子道谢。 温婼:“我一介女流,不拉你来,不用等明日,宫内就得流言满天飞了。” 阳光下,两名青年男子正在场上对练。 姜明曦迅速撇开目光,对上温婼暧/昧的眼神,脸不争气地红了。 燕堇这才停下动作,接过小太监手中的帕子,擦着脸上的汗朝凉亭走来。 姜明曦不说话,扭头看向温婼。 姜明曦登时瞪圆眼,她何时说过这话? 姜明曦:她没想来!!! 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 邵景烁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圈:“好久不见。” 凉亭内,姜明曦抱着脸看向不远处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只是没多久就被高大的影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灌了口凉茶,轻笑:“原来夫人还有给人牵线的爱好。” 进入六月就忙起来了。 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满满当当装了几大箱,就这还是平时常用的,不常用的都还留在东宫。 离宫前一天,贺皇后特地将她叫过去叮嘱两句,无非就是让她管理好太子府之类不痛不痒的话,顺带多问了句府宴何时办。 贺皇后只是例行问两句,知道他们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需要她过问,也就没再说什么。 刘贵妃以此示好,专门派身边的大宫女送来,姜明曦当然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知道你与刘贵妃不合,可那宫婢毕竟是人家好心好意送来的,你闹这一出,岂不是让贵妃脸上无光?” 燕堇:“她什么用意看不出来?” 燕堇歪头看她微嘟的侧脸,用下巴蹭了蹭:“孤现在有你一个就好,往后她们若再送人,不用顾及其他,直接拒了就是。” 只是搬出宫,又非离京,惠文帝也没什么不舍的,只稍微叮嘱两句作罢。 马车首尾相连,数队御林军开道,阵仗堪比皇帝出行。 一旁的大宫女谨慎地往四处看看,低声提醒:“娘娘,小心隔墙有耳。”貌美,风眸微抬,轻哼都像是在娇嗔:“明摆着的事儿,本宫怕什么?” 怕是站在面前都不认识。 费尽心思成为了继后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已故的孝敏皇后踩一头。 贺皇后全程面带微笑,余光扫向身旁不停望向宫门的丈夫,上扬的嘴角不怎么显眼地弯了下去。 倘若她只是后妃,像刘贵妃那样哭哭闹闹,或许还能为儿子得到夫君一点垂怜,可她偏偏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直到看不见东宫的马车后,惠文帝背着手离开望月楼,无人在旁甚至懒得与她伪装,独留贺皇后一人待在望月楼上许久。 但其实,除去姜明曦带走的几大箱常用物品外,之后的十余辆马车里装的,全是惠文帝赏下的物件。 镇远侯常年镇守边关,没有时间陪女儿,为了补偿她便会派人搜罗好些奇珍异宝送回京,从姜明曦小时候至她出嫁前,摆了满满当当两座院子。 不知燕堇是不是也有跟她一样的烦恼? 噼里啪啦声,响彻整个炎武大街。 燕堇率先下车,自然朝后伸出手牵姜明曦下来,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确定他要离宫后,惠文帝亲自手书,由工匠耗时近一个月打造的匾额。 杨淮躬身上前,笑道:“请主子揭红绸。” 姜明曦却是满眼不解地看着他,在满京她好像还没看到有女子揭红绸的,就是公主立府也是由礼部派专人揭绸,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