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以虎伏之势排列,距离禁宫,仅有十数里之遥。 王府正中,一座宽敞的大院,前方就是舞台,整个院子上方,为了今日的宴会,已经被搭起了红色的穹顶。 给人以大气磅礴之感。 若不是楚王族出手干预,今日这场宴会,必定是一场传遍京师的盛举。 为了今天樊精忠的寿宴,樊勋彰准备了九十九桌宴席,其中的客人,有来自本地的名门豪族,有德高望重的老辈人物,也有同朝为官的各方大员。 宴席场地之内,空空如也。 平素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能够攀上樊勋彰这棵大树,终日献媚,不断献礼,寻常日子里,一口一个王爷,叫的甚是亲切,又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受过他的提携。 樊勋彰虽然感觉丢脸至极,但在内心当中,并不怪那些墙头草,毕竟这次楚天河因为樊珂被姬昊天在桂花楼殴打之事,传的太过热烈。 如若真有人敢来参加这个宴会,那么一旦楚王族日后想要报复,凭借樊勋彰的能力,恐怕保不住那个人。 活在这燕京当中的人,都是被世故磨去棱角的人精,他们有人欠樊勋彰的恩情,但绝对不会为了报恩,去做那只出头鸟。 院子前方的舞台火红一片,占地辽阔。 这个院内,均由红毯铺就,从舞台之下,一直连接到王府外面的街道之上。 以至于所有宾客们用餐的桌椅,都是名贵的黄花梨材料打造。 王府大院莺歌宴宴,却空旷冷清。 “父亲,您请入座!” 此刻看来,这个位置,确实独树一帜。 “好!” 今日这场宴会有多么尴尬,樊勋彰岂能不知? “父王!此刻距离祖父的寿宴,开场还有六十八分钟,按照流程,宴会演出已经可以正式开始,还请您开鼓!” 随即,把命下人推着一尊牛皮战鼓,前往首桌边缘,恭敬递上了鼓槌。 其场景,简直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 樊勋彰回目四望,看着满院空荡荡的坐席,拎起鼓槌,一击砸去。 一声鼓响,无数舞蹈演员已经跑步上台,做好准备。 二声鼓响,府内仆人开始按桌摆放杯盏、酒具,即便今日平西王府没有任何宾客,但这流程,也要走下去。 樊勋彰再次抬手,只要他这第三鼓响起,便意味着,寿宴开始。 “嗖——” “嘭!” “啊!” “妈的!是谁?!” 今日,樊家已经遭了一难。 要知道,对于楚天河那种同样召开宴会,在暗中与樊家斗法的情况有所不同。 背负的,可是刺王杀驾的罪名。 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自门外传来,一名身高七尺,身形匀称的青年,负手走进院内。 这身装扮,乃是燕京武林盟的统一标识。 樊傲久居西境,并不认识武林盟的服装,但是看见这伙不请自来的陌生人,当即一声怒斥。 为首青年体态放松,似乎丝毫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樊傲听完胡彬的回答,也是一声怒斥,他们樊家,今日虽然在两王之争当中落了下风,但余威仍在,自然不会将胡彬这种江湖草莽放在眼中。 胡彬桀桀怪笑,目光冷冽的扫视全场,随即,露出了一抹嘲弄:“此刻看来,你们平西王府,还真是热闹非凡啊!” 已经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