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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对视着。不可置信,对吧,不可置信。一对疼爱的女儿父母约好在女儿毕业这一天一起在家里偷情,却没有计算好时间,导致提前回家的女儿撞破了她早已心知肚明的秘密。都说真相是丑陋的,需要谎言去掩盖,可在这个家里,究竟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最后先说话的是只穿了全套情趣内衣的妈妈。那个女人因为真实和理想中的遮羞布被同时扯掉而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小……小堂……”剥离的皮肤在那声遥远而接近的呼唤声中缝合,只是终究留下了永远也无法褪去的疤。“别过来!”那时的绝口不提也许是因恐惧而打开的自我防御机制在作祟,也许过去无数次的猜想都早已为此刻做好了铺垫。她明明站着,却看起来是那么渺小,像一只受伤的幼兽蜷缩在那个角落,因为成兽的注视而不敢舔舐伤口。所有人都因为恐惧和不确定性杵在原地,好像只要谁移动一毫米,他们就会成为某一场战争的牺牲品。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场名为“偷情”的战争只有一个牺牲品,那就是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儿。没有任何战争需要过问牺牲品的意见,所有牺牲品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们都不会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即便这将被称之为献祭,他们也甘之如饴。作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或许从一开始白玉堂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只是那时的她还太过年幼,不知道自己将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眼神交换之间,四个成年人达成了一致。所有人都知道这场狂欢终有一日会停歇,眼前的孩子不过是误入“派对”的羔羊。他们捡起自己的衣服,再次伪装出跟女孩儿一样的外形,全然不顾她的反抗,走向她所在的楼梯口,企图将这只羔羊“踢出”这场“派对”。“小堂,其实……”先开口的是羊皮最完整的爸爸。虽然他第一个被发现出轨,但四个人当中,他是社会意义上最成功的。男人试图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但白玉堂的世界在他发声的那一刻彻底破碎。原本那混乱的一切是远处的,她可以当做是虚幻的假象,可以继续陪着他们表演,但当远处的声音来到近处,一切开始变得真实,危险,锋利,直至那锋利的声音将原本牢不可破的屏障一击击碎。“闭嘴!你们谁都不许说话!”破碎的屏障注定无法修护,白玉堂跪倒在那个楼梯口痛,哭声嘶力竭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恐惧,和无助。大人似乎永远也听不懂孩子的话,除非孩子用那种拼命的方式对他们嘶吼。可眼前这四个大人无论怎样都听不懂她的话,原本只为性欲和欢愉而聚的他们开始相互指责,不留余地,全然不顾及跪倒在那里痛哭的白玉堂。混乱中,有一个人向她走来,想把她牵起来,可很块又被另外三个人拉回另一场离她越来越近的混乱中。她全身酸软,想要扶着栏杆爬起来,那层好不容易缝合的皮囊被再次拉扯开,未愈合的伤口流出乳黄与血红交杂的脓血,还未拆掉的缝合线一扎一扎崩断。终于在她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只成年羔羊的皮囊裂了一个小口,从中伸出一只粗壮的黑色手臂,向她靠近,并滴落着黑色的脓血。她从二楼楼梯口飞了出去,着地之前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她至今记得那时他们脸上的表情。第34章 老爷子“你们俩到底怎么搞的,连孩个子都照顾不好,怎么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不远处传模糊的训斥声,浑厚,苍老。“就不该把这孩子留在青岑给你们带。”一直都是这个声音,时而伴随着几声咳嗽。“可怜的孩子。”语气变得惋惜,想来说话的人很心疼这个孩子。十五岁的白玉堂躺在病床上,四肢无法动弹,头脑一片混沌,只听见一个老人在训斥人,但被训斥的人不敢回话,想来他们此刻应该羞愧地低着头吧。她躺在那里,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却很快合了回去,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耳边传来的斥责渐渐弱了下去,一个笨重的背影转了个身,向她走来。她好像能看见了。那个拄着拐杖的年迈男人又仔仔细细看着她,就怕她下一秒又会受伤。是老爷子。也许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但她的喉咙先发出了声音,“爷……”那个老人听到她微弱的呼唤,立刻就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似乎不可置信。“诶,小堂,醒了啊。”爷爷在这,别害怕。老爷子一把年纪,面目斑驳,只有一双眼睛莹亮,却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大哭起来“爷……爷爷。”她继续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这个关心她的老人,害怕这份纽带会不知什么时候就断掉。他今年六十七了,有严重的心脏病史。爷孙俩隔着病床的围栏,感受着彼此手心传来的热度,和这份迟了数年的亲情。老爷子紧紧握住她的手,又不敢太用力。白玉堂努力回握住老爷子,想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思念。老爷子疼她,她一出生就送了她一块祖传的勾玉,是龙的图腾,打磨地非常好。在她还不会说话走路时,就已经学会了要把勾玉抓在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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