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下了一场太阳雨,白玉堂下班很早,锁好咨询室的门,跟前台Aileen打过招呼她就离开了堂·心理诊所。今晚的黄昏竟有三分像极了朝霞,暮色降临前,流云渐逝,随风抖动的云朵像极了奶盖,连电线杆子都像是在赶路的小僧,小小的包袱摇啊摇,一个接着一个,向远处的青岑山进发。青岑山下,人烟稀少,蜿蜒的小路隐没在竹林深处,远处依稀可见一处屋舍,新竹筑成的篱笆环绕四周,金灿灿的果实正挂在庭中那棵枇杷树上,凑近时还能看到上面挂着的水珠。白玉堂踏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进了庭院,悄无声息地靠近那颗枇杷树,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摘下一颗果实,将它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接着像对待仇敌般用力碾压它,挤出的汁水滴在了地上,随即又将已经变了形的果实摔在了地上。看着地上那一小片的狼藉,她嫣然一笑,就像是那些丑陋的贱人已经像这颗果实一样被她碾碎了。听清屋里的动静后,她将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放在门口,只将一只针管藏在身后,以一贯的方式轻扣房门,后退一步。屋里传来一阵清甜的声音,“是谁?”白玉堂抿唇一笑,通过事先准备好的变声器向她问候,“你的老同学,尹伊人。”一听见是老同学,还是大学时关系最好的朋友,屋里的人就很乐呵地开了门,可当她打开房门后,一个一身玄衣,高出她半个头的短发女人出现在她眼前,正当她想问对方是谁时,白玉堂猛然抬手,按住她肩膀的同时迅速将针管扎进她的脖子。啊——昏迷之前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哦不,婊子可没有第二次机会。算了,看在她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吧。白玉堂利索地把她抗进屋里,在椅子上摆好姿势后,又转身去取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回来将她固定好。滴答——滴答——女人醒来的时候发现白玉堂正在她头上惬意地挤压着枇杷,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黏黏糊糊的又冰又湿,当她抬头往上看的时候,一滴枇杷的汁水刚好滴进了她的眼睛。随着一声尖叫,她的眼泪涌出,惊恐从她的大脑随着血液流动充斥了她的面颊,她企图看清眼前这个人,但眼睛实在太疼睁不开。“求……哈……求你……”白玉堂默然地看着这一切,享受着女人的尖叫,把手里碾得稀碎的果实用力地按在她的脸上,又用更大的力气想将果实碾得更碎,那力道几乎要把女人的脸给扭变形了。感受着女人颤抖的肢体,白玉堂肆意地发出笑声,隔着手套抚摸着她的脸,随后附在她耳边呢喃,“猜猜看,你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猜对了,我就放过你哦。”女人企图回想起自己做过的错事,以及得罪过的人,但她实在想不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二十五年来过的也算坦荡正直,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高中时也没谈过恋爱,工作后兢兢业业,甚至对待植物都很细心,庭中的枇杷树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她忘了她这辈子确实做过一件错事,那是唯一一件,一开始她也不想的,但她最好的朋友都做了,如果她不做,对方就要跟自己绝交,怎么办,她不想失去她最好的朋友啊,于是她就把那个瘦弱的女孩儿骗到卫生间,于是把墨汁淋在她身上,灌进她嘴里……是啊,她这辈子就做过这么一件错事。“求求你,我真的错了,我也害怕……”,她开始哀嚎,也许明明知道这个人不会放过自己。“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放过你吧——”“真,真的吗?”一种愚蠢的希望在她心里升起。“只不过……”“不过……不过什么?”虽然一脸狼藉,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语气却异常激烈 。“我想要个东西。”说着白玉堂就解开了女人上半身的衣服。当白玉堂的手隔着手套抚摸在她隔着内衣的左胸脯上时,女人还以为她是想用那种方式让她赎罪,“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你要的我可以给,只要,只要你放过我。”“哦,是吗。”,说着白玉堂用提前准备好的手术刀划开了她的内衣,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尖锐的手术刀一点点划开那女人的胸脯,白玉堂的刀法和力度都控制地很好,她要确保女人感受到皮肤被划开的疼痛是极致的,她要一点点看着对方的表情渐渐扭曲,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听听对方的哀嚎……只不过女人很快就没什么力气了。她想轻唤那个人的名字,可声带周围的肌肉已经僵硬。天边的晚霞已经褪去,只余下一片璀璨的星空,流云微卷,企图翻滚,就像一片华丽的海。第8章 是夜白玉堂从不自诩神明,但众生在她眼中确实如同蝼蚁。第一次杀人时,她手一点都没抖,心率也正常,唯一的不满就是那个人一直乱动不肯配合,导致挖出的心脏上残留了一道“疤”,这件事在她心中一直盘旋,于是之后她都先注射海洛因再挖出心脏,如果有兴致也会跟对方先聊聊天再动手。不过她也乐于反思自身的不足,第一次杀人的那个晚上她就决定要重新训练自己外科手术的刀法和力度,之后的一个月里更是乐此不疲地造访陈此霁的实验室,陈此霁有的时候也被她烦的不行,之后干脆给了她一把实验室的钥匙打发了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