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她缓步往宿舍走,经过萧沉萸的房门时,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会那么笃定她会报復萧沉萸?笃定到……就像所谓的报復真实发生过。 她能感觉到,萧沉萸绝非是厌恶她,甚至这阵子她隐约觉得萧沉萸对她的成见没那么深了,但就因为那天在山上的亲近,她们的关系就又降回冰点,萧沉萸对她除了假客气就是冷淡。 贝因带她去了新址,安排一帮人一块儿吃了顿饭。 等其余人离开后,她才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贝因不明所以:“不就去独奏会吗?这都要炫耀?” 听了她的话,贝因再一次脊背发凉。“诶不是、你真相信什么人外力量?” 贝因强调:“那不科学!” 将刚才的谈话复述了遍,贝因听完后陷入深思。 秦荔道:“抛开我对齐涟城的偏见,她真的不正常。她总觉得我会对萧沉萸做什么。” 秦荔面不改色:“会不会得另说,可我还没做,她的反应就像是我已经做过了。” 秦荔立时坐正,洗耳恭听。“你说。” 秦荔顿了顿,“也就是说,在她们的经历里,我已经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萧元漓呢?”贝因道:“她们三个都有过性格大变的经历,萧沉萸和齐涟城都有点重生的意思,那萧元漓呢,她也是吗?” 贝因发愁:“这要从何查起,她们三个都不是一回事。” 贝因倒茶的动作停下来,将茶壶置于桌上,坐下来深思几秒,问道:“你是说萧元漓?” 她如今这些猜测当真不能和萧沉萸说,否则萧沉萸会离她远远的,不如相互配合,查清萧元漓身上的秘密最好。她很想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 秦荔不明此意:“感动?我查萧元漓并不单纯是为了她,就算我不查,她自己肯定能查清楚,我难道要用这件事要挟、绑架她,让她感谢我?” 换了别人,吃她一粒米都要十倍百倍讨回来,到了萧沉萸这儿就有道德了。 “我说不过你,”贝因道:“明天几点动身?” 贝因懵了懵:“那我呢?” 贝因默了。 孟久的朋友圈引起不少讨论,孟雪意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回家的路上憋了一肚子火。 她真不明白孟久在想什么,受什么刺激了非要去参加什么独奏会,最近连家门口都不敢出,怎么突然敢出兰宜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久前,孟久订的颂钵快递里出现一颗人头,从那后,这间屋子的窗帘再没拉开过。 孟久趴床上刷手机,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