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针金属丝是个细活,秦荔连压花都要向萧沉萸请教,更别提修复这个了。 齐涟城暗暗冷嗤,道:“说大话也不怕闪舌头,这是你能干的事儿?也不知道沉萸是怎么被你骗的。” 齐涟城最讨厌她一脸天真的表情,斥道:“你心里清楚。” 齐涟城拧眉:“我们俩同寝半年,那阵子吃早餐都是手挽手!” 齐涟城最受不了别人阴阳怪气,尤其秦荔还是她讨厌的人,就更来气了,踹了下凳子,“那说明我心里有她!” 齐涟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卑鄙?我就算再喜欢,那也是要光明正大在一块儿,谁像你?暗地里调查、关着人家,都是你做的事!” 齐涟城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措辞,“我是说,这都像是你会做的事,我才没那么无耻。” 齐涟城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她能修,放她进屋只为了问点事,现下看她要走,当时就拦住。 秦荔道:“你说,我知无不言。” “报復?”秦荔不知道她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当然是喜欢。就算要报復,我也只会报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有人的不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我得让她明白。” 外面的人还在害怕那个连环杀人犯,却不知秦荔比凶手更可怕。 秦荔闻言,竟笑了笑,和声和气地道:“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以前没和秦荔正经打过交道,所知道的也都由别人转述,或许存在二次加工,此番来沉浅大学上课,她与秦荔很少单独相处,这还是头一次打名牌,不想秦荔是如此不讲理。 她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秦荔她不就是个双亲亡故的孤女吗,到底哪来这么大能耐。 这几年她暗地里也托人查访过,秦荔身上没有任何异常,自秦海业当家后,秦家就和秦荔断了往来,亲戚朋友全都消失了,不然也不至于被萧玉痕收留。她重生时,秦荔已经住进了萧家,没办法阻止了,总不能上门吆喝,说秦荔以后会毁了萧家。那会被当成疯子。 有一回在盛金遇到柴溢云,柴溢云说秦荔在盛金弹钢琴,赚学费。得知这个消息后,齐涟城开始迷茫了。秦荔意外的有骨气,不花萧家的钱。她慢慢愿意相信,可能真是萧玉痕出于种种原因,做主让秦荔进萧家。 人家一个孤女,即便被萧玉痕收留,也坚守底线,不该拿的,一分不拿。 秦荔将她的失神、痛恨与惧怕全都看在眼里,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你好像对我有误解。” 秦荔不依不饶,迈步走到她身侧:“我跟她之间没深仇大恨,我欣赏她的为人,也喜欢她的处事,怎么会有报復一说?这些警告你更应该对萧元漓讲。” 秦荔默默看了她一阵,看的齐涟城头皮发麻,这才意味深长地道:“东西我修不了,看来你只能放弃这件装饰品了。” 秦荔点了点头,道:“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