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惜笙怔住半晌，眼睫微垂，“小时候你就是这样，那隻鹦鹉……你也没怨过我。” 她唯一养过的宠物。 萧沉萸神色黯然，轻声道：“不提这个，好吗。” 萧沉萸半天没说话。 “你跟我，还有潘蓉、庄铃，我们都算是一起长大的。”萧沉萸凝望着她，“阿笙，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因为认识了她，牧惜笙在翟县那个破旧的院子里发现了晚霞映在墙上时的美。她甚至渐渐忘记了在孟家受过的屈辱，开始直面自己的残缺。 她目光灼灼，眼底像有泪光。萧沉萸起身走到她跟前，蹲身下去，伏在她膝上。 萧沉萸讶然，仰头看她。 她不舍地收回手，勉强微笑：“都聊到这份上了，再多说两句也没什么。沉萸，你对秦荔呢？” 牧惜笙暗暗握紧了轮椅扶手，轻声道：“你坐过去，我们边吃边聊。” “秦荔在萧家住了四年，虽然搬出来了，非分之想可还没断，”牧惜笙道：“我另寻了家侦探所。有比小秦总更诚心的，你觉得呢。” “秦荔要查于暄阿姨的事，跟我算是一道的。”她敛眸没直视对面，刚才那一番话……和吻让她心情复杂极了。 萧沉萸愣了愣。 这已是默认。 “没有。”要真说了，秦荔还不知是什么反应，还是现在这样清净点好。她不否认对秦荔的喜欢，但前世的那些事横亘在中间，她必然没法和秦荔交心，倒不如慢慢淡下的好。 萧沉萸抬眸看她，“是。” 一顿饭到了尾声，牧管家来接人。 闻言，萧沉萸神色霎时变得难看，笃定地道：“不用，我没打算再养宠物。”声音艰涩：“太吵了，我养不好。” 送走萧沉萸后，牧管家才面带难色地问：“东家为什么要提鹦鹉……” 牧惜笙垂眼，双眉紧皱，重新将戒指戴到食指上，“沉萸不能如约和我去溪荷，就是因为兰宜的事没办完，我不是不能等，就怕等来的不是好结果。”孟家早了结了，她才能如愿以偿。 翟县那隻鹦鹉死的很惨，虐杀它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牧蘅哑然片刻，“这样做的话，萧小姐……” “其实萧小姐对东家很……” 令她错愕的是，秦荔竟能让萧沉萸变得像个鲜活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