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将单子还回去,神清气爽地去了书房。 她忍着怒气去衝咖啡,默默记下这笔帐。 孤零零喝咖啡时,她不免回想起几月前,那时她多风光。 想到此处,咖啡喝着也没味了,装着一肚子气去书房找萧沉萸。 果如所料,她路过花房时,看到秦荔在花房门口修剪花枝。 萧元漓不禁眉头一闪。 那种眼神,越看越使人心里发毛。就像攀岩时遇到一重又一重的幽暗陡峭,进也不是,退无可退。 再不多留,一步不停地往书房走。 萧沉萸靠在咖啡台边看书,慢条斯理地翻页。 萧沉萸的目光未从书页上移开,但敏锐地感知到她的到来,眉峰微蹙,“今天没出去社交吗?” 萧沉萸笑了笑,合上书看向她:“怎么顶这么大黑眼圈就出来了?昨晚没睡好吧?” 这岂不是明知故问,昨天被她那么恐吓一顿,得多心大才能安眠。 萧沉萸像是心情不错,“这么想能让你好受点的话,我没意见。” “明白,”萧沉萸道:“差生文具多么。” 她还没被人叫过差生。 萧沉萸道:“能自洽是好事。” 半晌后,她笑道:“我不是姐姐,不会要求事事拔尖,也不要求身边的人都喜欢我。如果是我,我不会对一条狗那么刻薄。” 萧元漓一时词穷,无话可回,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去。 看到秦荔越走越远,一时半会回不来,舒艳才将刚才的事和孙缇说:“你说萧总是什么打算?” 舒艳总怕中间多生变故,万一萧玉痕改变主意,她却已得罪萧元漓,那事情可麻烦了。 舒艳道:“也是。” 舒艳叹息,有一种人,就像龙似的,可高可低,能飞能伏。 孙缇想的比她要多一些。 覆水难收。她心想,就算萧元漓走了,留下的创伤依然使人念兹在兹,伤了情分,再无复原的可能了。 世上的事真是奇妙,有如她这样苦求六亲缘分而不得的,亦有如萧玉痕这般得了最好的却拿去挥霍的。 萧玉痕是中午时分回来的。 外面的人各种设想,但餐厅的氛围好的不正常。 萧沉萸虽有疑,却按下不提,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