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曲慧还是不喜欢姐姐。 直到她上小学后,姐姐又来了一次。 曲慧讨厌这种说辞,也讨厌姐姐。 至今她也没想通,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事发之后,姐姐被所有人指责。 那天,隔着无数人的愤怒嘴脸,她和曲墨遥遥相望。 曲墨走了。 曲墨出事后不久,母亲准备搬家事宜,某个夜里,她辗转无眠,去找母亲谈话。 曲慧当时如遭雷击:“您知道,那为什么——” 母亲说,都是为了她。 曲慧听了却丝毫不觉得高兴。 曲墨却要包揽家中所有事务、拚命为母亲省钱才能得到一两句讚赏,而那讚赏竟如瓷瓶般易碎。 她不是萧沉萸,没办法为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看似是胜利了,可实际,整个后半生她都得为这么一件事忏悔。 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温热的眼泪和冰冷的水混在一起,滑过脸颊时,皮肤泛起痒意。 她找出随身便签,看向下一个名字。 萧沉萸系好衣服扣子,下楼后正要去开车,没想到经过拐角时,却看到秦荔和牧惜笙一齐堵在路口。 秦荔先回道:“我们偶遇的。” 秦荔道:“你一个人来,招呼都不打,我不放心。”随后看了眼牧惜笙,“牧老板倒是来的蹊跷。” 牧惜笙神情柔和:“要跟你辞别的,看你往这边来,就跟上了。” 牧惜笙不停转动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面色无异:“我不走了,兰宜有点事要忙。一起回?” 古宅都是牧家的,牧惜笙自然有地方住。“行,一块儿回吧。” 回去路上, 牧惜笙提出要谈事,萧沉萸便抛弃自己开来的车,打算明早再托顾媛开回去。 真奇了怪了。 她们这边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大半夜吵起来会惹得萧沉萸不快,刚才萧沉萸和曲慧见了一面,还不知受没受气,不好再使她费神。 她的话没说到点上, 秦荔的忧虑本不在此。 是有人在帮她盯着萧沉萸, 还是萧沉萸来时知会过? 秦荔道:“没必要,就算把杨栀叫来, 也是抓不到曲慧的。” 能当街杀人却不了了之,刺猬的势力可见一斑。 贝因对此表示讚同:“萧小姐的确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刺猬,应该是私人恩怨。” 不过事要一件件做,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或许于暄的死就是整件事的关键之结,只要这个结解开,其余的事也都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