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问题。 这天,汪家老两口终于收拾好行李,要跟着女儿去兰宜市享福了。 程霞和萧坤伸长脖子等人来。 一番不紧不慢地寒暄,汪老太太笑的收不住,隻管夸女儿多优秀多有孝心,激地程霞挂脸,讥讽道:“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上市里能跟上人年轻人的生活吗,跳广场舞都没人要你,要我说还不如在老家待着算了。那些个跟晚辈进城的,有几个下场好的?” 程霞冷笑了下,不说话了。 汪老太太震惊道:“玉痕的生意做的怎么样,跟你们没关系吧?” 汪老太太无情戳穿:“供?啧,我记得玉痕从小到大连件新衣服都没穿过,上大学也是,考的那么好,上兰宜大学可能没问题,您二位给逼着报了定向师范生,不就是图省学费住宿费?你们在玉痕身上花的钱那是真的少,我要是你们,那点钱我都没脸提,苛待亲女儿这么些年,连精神损失费都不够,我就看不上那种不好好养孩子,孩子长大不认他们了,他们还张口要孩子给他们还钱,这种的就活该老了没人管,死在苍蝇堆里。” 汪老太太似是猛醒过来,抚掌道:“哎呀,我这两天受了点风,人不清醒,别介意,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上面,都别计较。” 晚上,程霞和萧坤一道去锁门时,院门处的砖檐轰然落下,将两人砸在下面,当场就死了。 萧元漓出来时,已经有邻居打着手电筒围观。 确实,她正在琢磨让这两人死掉,可是她还没想到好办法。 消息传到萧玉痕这儿时,已经是第二天。 商业创新大会还在进行中,她不可能回翟县奔丧。 父母就像是她的克星,每次只要父母一插手,她的人生就会走下坡路。 四年前,在曲墨那件事上,她发现了自己一个致命的弱点。她竟然真的有点像萧坤,萧坤从来就是那种严格审判别人,轻轻放过自己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对向她,她记忆中完全没这个人,便摇头,说记不得了。 萧玉痕当时反思了自己,觉得萧坤说的对。 难以想象一个人满口仁义道德的同时,还能生啃别人的血肉。 这让她忽然想起好多年前,她将要去印度阿格拉的时候,萧沉萸对她说:“现在我们可以顺理成章跟他们断绝关系,因为他们不管我们,导致我们必须得去那种地方讨生活,他们理亏,这样我们以后就没有任何负担。” 明明能站在道德製高点决裂,却将自己放低,任人踩踏!所以四年前萧沉萸才会对她说,心软带来的痛苦都是咎由自取。 她始终无法反抗长辈,所以给了他们权力。她不当他们是什么东西时,他们哪有能力伤害她? 重逢大礼 葬礼亦是极致的简单。 还就那么巧,把老两口砸死了。 可见萧玉痕的担忧全是没必要的,她没有出席葬礼这件事, 外人都替她找好借口, 一是二老苛待,她记恨是理所应当,二是大家也私心认为老两口配不上风光的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