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笑容凝滞在脸上。 ——那么精致贵气的盒子里,一张白纸静静躺在里面。 明明装进去的是成色极好的白玉,怎么……变成了白纸? 萧玉痕暗暗咬牙,关上木盒。 众人再不敢看,生怕再出来一张白纸。 她知道,今天的事很快就会传遍兰宜。 礼盒打开时,众人见一条玫瑰金镶彩色宝石项链流光溢彩,很是贵气华丽,礼盒内还有庄铃亲笔写的贺卡。 萧元漓被晾在一边。 那么大一块玉呢? 难道…有鬼? “白纸?”秦荔手里拿着个光泽明艳的粉色星状包, 细细端详。 秦荔将手里的包拿远些看, 很是满意的样子, “活该。” 秦荔扬唇:“两个都是。” “小荔,你稍微克制一下,”贝因劝道:“跟萧玉痕不好撕破脸。” 粉色也没那么恐怖。 秦荔并不反驳。 只要能说上话,怎么都行。 “听起来,萧大公主对你还不错。” 贝因隻想安慰她, “她用来做盆景装饰的树被你剪了, 也没对你生气,还允许你跟她一桌吃饭。” 贝因道:“……你再努力一点, 和公主处好关系,让她帮帮我们。” 贝因一时无话可说:“……你是哪边的?” 贝因点头:“是。她还带了秦海业父子。” 但秦荔没想到孟雪意也来了,那看来秦海业是跟着主子一同行动,与于暄无关了。 贝因道:“小三登堂,始终名不正言不顺,牧家和孟家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她来溪荷,不是羊入虎口?” 秦荔道:“原配带着孩子消失,至今没有踪迹,牧家没有找人吗?” 牧家要真有心,应该会寻到于暄这儿。 贝因年长些,对当年的情形有些微记忆,“牧家二小姐为了孟家继承人,登报和牧音尘断绝母女关系,牧音尘一度气病,之后再也不允许别人提起二小姐,估摸着是伤透了心。” 牧音尘当时刚拍出讚誉不绝的收山之作,名气很大,走哪儿都稳坐主位,那样风光的时候,却出了丑闻,垂直栽下神坛,生气自是应当。 贝因道:“孟家一向如此。这四年来,牧惜笙势如破竹,即便不良于行,但溪荷没人敢轻视她,牧家更是再上一层,屹立不倒。孟家怕被报復,便要主动出击。” 直到牧惜笙学成归来,牧家由她当家,一改先前的清高做派,不再舍弃下沉市场,四年过去,可谓兵不血刃,战无不胜。 不知为何,她一听到牧惜笙此人,心中便刺的慌,很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