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是,蕉荫的文中对世间疾苦有一种超脱的理解,见众生苦,知众生苦,却不以众生之苦为己身之苦。即便女主进入瘟疫遍地的城中,在确认自己无力救人后,她连夜跑了,中间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她那时候十八岁,尽管不是个心肠纯洁的好人,但做了那许多事时,夜里难免睡不着。 要真做错了,自有因果报应罚我。 秦海业辱她欺她,她还之以欺辱,有何不可?什么以德报怨,全是屁话。 要真做错了,自有因果报应罚她。 读她的文章,像修行一样。那是她的精神甘泉。 但……倘若真的是,她会很开心。 秦荔何尝不着急。 贝因又发来一条:“我观察过了,萧大小姐吃软不吃硬,你要在她跟前学会示弱,别总面无表情跟个讨债的一样,你相信我,挤两滴眼泪出来,她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对你疾言厉色。现在孟家已经知道侦探所由你接手,还透露给了秦海业,你很可能会有危险!万一萧大小姐能保你呢?” 退出聊天框,关了手机。秦荔沉默了大半天。 前前后后接触了一个多月的项目终于落实,萧玉痕面带喜色,喝了点酒。 萧玉痕笑道:“哪里话,我们两家的缘分很深,我这些摊子到了沉萸手里,还得跟云修她们帮衬着做。” 萧玉痕瞠目,很快喜上心头:“我就说咱们两家的缘分深,我也是这么想的。” 萧玉痕听她的意思,也明白了些,知道她是想为萧沉萸争取实权。 这也足以见得,她这个母亲确实做的很不合格,竟让霍颖用这样的方式来为沉萸打算。 霍颖也是做母亲的人,她当然知道萧玉痕的真心,可那些偏颇之事也真实存在,怪不了她小人之心。 萧玉痕点点头。 潘云修下班回来就看她两眼无神,失了魂似的,吓了一跳。 自秦海业那块玉送来后,霍颖总担心潘蓉的安危,时时噩梦缠身。为着此事,潘云修搬出家的事也搁置了。 潘云修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歪歪斜斜坐她身边:“要我说,有这工夫不如把秦海业绑来问问。” 潘云修理直气壮:“问那个糟老头为什么送玉来,又是谁指使的!” 潘云修见状,道:“霍颖同志,您总这么吞吞吐吐,我想为您解忧都难,怎么嘛,信不过我?” 潘云修有些时候不靠谱,但遇着正经事,那也不含糊。就说她去杂志社工作这件事,她说自己不想经营家里的生意,只会写写东西,也读了些书,编辑这份工作很适合她,反正够养活自己。足见她是个有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