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荔戴着专用口罩,瞧不清神情,声音淡淡:“不算赶吧。” 秦荔道:“就说了句‘出去’而已。” 她叹道:“萧大公主脾气好了不少是真的,但对你嘛,还是特别恶劣。” 闻言,潘云琢怜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满面同情:“我明白,不这么自我安慰,你哪能好好活到今天。”反正类似的话也没少听她说,潘云琢早习惯了。 萧沉萸在做人方面确有瑕疵不假, 但与朋友从来都是同仇敌忾的。 这也是她与潘云修感情牢固的秘诀。 这也是缘分,说明她与潘云修志同道合。 萧玉痕原要将策宴工作交予萧沉萸, 却得知萧沉萸生日宴不能到场,心情低落了三日, 吃什么都品不出个味道来。 萧沉萸近些天一直在倒腾帐目上的事, 家中心怀鬼胎的整日战战兢兢, 暗道萧大公主是毒蝎子转世来的,眼光忒辣了些, 连坏帐都给盘活了。 纪芳一家的惨剧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才一月多,一个家分崩离析。难不成真有什么报应一说? 有人反对:萧小姐那样仁慈地给了一迭补贴,摸上去比孙家三口脸皮迭一块儿还厚,少说万,也还承诺给纪芳写推荐信,怎会做那种事。 ——萧沉萸哪有那样的本事? 看完热闹,众人也不吝啬地唏嘘一番,叹这家人何苦如此,当初手脚干净点,敛敛小人之气,现在还过好日子呢。可见天生没好命,一家子贱骨头,活该吃糠咽菜到死。 不过孙缇将孙家那部分事隐去。她嘴上笨钝,却是会察言观色,沉萸小姐并没有和萧玉痕摊牌的打算,想必自有打算,她也隻说帐面的事。 她该是高兴,却怎么也提不起丝毫喜色。 若非高考失利,此时恐怕已是溪荷大学的招牌,哪会退而求其次进入兰宜大学,四年间无甚名头。 孙缇走后不久,萧沉萸从健身房回来,准备去洗澡,没想到被萧玉痕叫住。 一些旧事涌上心头。 萧玉痕早些时候一直为此而苦恼,害怕萧沉萸会出事,便与她深聊一次。 萧玉痕那时想过让她去学些拳脚,好自保。 当时从未想过霸凌这种事为什么屡次落在萧沉萸头上。 翟县那些人都说她母亲拜金物质,还克夫,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她命不好,更甚者有小孩口无遮拦,对萧沉萸说:“你妈妈那么爱钱,会不会卖了你,你现在被卖给谁了?” 到了兰宜,她们母女也不是什么惹不得的人物,再有文昌中学的各种富二代、艺二代,萧沉萸初去便遭针对。 萧玉痕默然片息,问道:“不如生日宴提前几天办,这样你也能错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