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酷地想:算了,原谅她这一次。 让人去忙事,她翻了翻手里的文件,过了会儿才问连湘:“是不是快到我生日了?” 萧玉痕思索一阵:“也该发请帖了。” 萧玉痕微笑:“情况特殊,办一场宴而已。” 萧玉痕点头。 萧玉痕顾忌家中的情况,道:“我想把这件事交给沉萸。” 连湘试探着问:“那元漓小姐呢?” 萧玉痕道:“元漓……” 萧元漓没有在宴上出现的话,先前的经营免不得落空了。 连湘能理解她。 萧沉萸确实不再大吵大闹,可那不见得她已经接受这个继妹。 萧元漓气的好几日不归家,大概是想让萧玉痕着急,再由萧玉痕出面要回自己的房间,但萧玉痕也沉住了气,愣是没理,于是萧元漓又回来了。 若是这次策宴让两人协力,恐会适得其反。 回家后,萧玉痕去了萧沉萸房间,两人聊了些日常,萧玉痕才切入正题:“我看了沉浅大学的安排,七月二十五正好放假,你回来给我的生日宴撑场子怎么样?” 外头一道光线穿窗而入,掩映着她侧脸,望之肤色清透,发细眉浓。 萧玉痕道:“临时起意,这几天筹备筹备,发些请帖出去,差不多就成了,不必太隆重。” 萧玉痕诧异不已,怀疑地看着她:“当真?” 她说的大实话,孙家那檔子事,柳祈出了力,那人也是帮了些忙的,何况早答应人家了。 出门后,她一脸郁郁不乐。 她清楚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分量,过去四年的一切即是证明,纪芳还在家时,也常说萧沉萸对亲情的占有欲过分强了。 什么约能比她的生日宴重要? 萧玉痕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那扇门紧闭着。 萧元漓看她下楼,满腹的话正准备一一道出,岂料萧玉痕神色晦暗,随口问:“怎么在这儿?” 萧玉痕淡淡点头,“知道了。” 这是稀罕事啊,萧玉痕竟也有六神无主的时候? 可这等喜事她怎么没听说呢? 初入别墅时,她就看上这间房,从窗子望出去,层层迭迭的景色怡人心神,尤其夏日时,鸟儿总来窗外叫个不停,早晨起来时,伴着鸟鸣而来的,还有花圃的香味。 萧沉萸看到园内穿工作服剪树枝的秦荔时,难得在盛夏时心凉了半截。 稀奇的是,今日还有位客人。 萧沉萸趴在窗边往下看。 隔着老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