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沉萸递来的那张卡却是自製图样,并非萧家的贵宾卡。 盛金如宫殿一样辉煌,萧沉萸与潘蓉今日穿的休闲,在这样的场所却丝毫未露怯,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溜达到花厅那边,要往停车场去。 经理来时,见她还张望着,轻咳一声。 经理笑她:“怎么可能?萧家孟家都没有,隻给牧家送了几张,那还是为了……” 路过花厅时,琴音正在高潮处。 秦荔明显早早看到了她,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便被拿了个正着。 这是欠柴溢云的第十首曲。 她不由紧张起来。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秦荔抿唇。 一曲结束,她迟迟没离开花厅,直到有人来催,她才跟着去了茶室。 秦荔敛眉:“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 她之所以会独爱秦荔的琴声,是因为秦荔弹琴就如她本人一样,内敛静默,琴音轻盈,仿佛是一个无声陪伴的影子,有时让人怀疑,哪怕外面世事颠倒,她仍能顺从地接受一切。 “萧家?”柴溢云略一猜测。 柴溢云道:“萧元漓?” 茶室水雾缭绕,柴溢云发间的翡翠玉簪也雾蒙蒙的。她惊道:“萧沉萸?” 柴溢云呐然片息。 秦荔却没再解释什么。 上一次让萧沉萸现场听她弹琴……竟已经是初中的时候了。 具体过程她不知道,只听闻孟家有人请班主任和校长吃饭,像是要劝退某位同学。 可是,那个周一,开学考成绩公布。 ——萧沉萸。 传闻中的劝退再没听说过了。 国庆前一周,正是文昌中学校庆,各班提前一个月组织节目,秦荔并不想上台,没有报名。 她想也不想便要拒绝,可一看到名字是萧沉萸,拒绝的话咽了下去,点头应下。 当众打了人,可在秦荔心中,记住的还是她如高山薄雪站在讲台上的沉静模样。 只是,一同训练那么久,那些默契也搞不清是谁对谁的迁就,见面所说不过一句‘吃了没’,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小鱼乱说!” 茶热不再扑面, 柴溢云思路敏捷了些。 她沉眉端起新煮的茶,馨香中掺进去一丝苦味,不禁咂舌。 她自有依据。 她不知从何处了解到盛金招钢琴师的消息,独身前来, 寡言少语, 坐下弹琴。 秦荔便走了。 好像此事也无关紧要。 留下的那个女儿被萧家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