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她头皮快要炸时,萧沉萸与潘蓉回来了。 “走?”萧沉萸道:“散宴前还有礼品,你不要了?” 这席吃着不爽。 她瞥了眼潘云修,发现潘云修哑巴了一样低头玩手机,谁也不理。 熟人局里出现意外,简直是社恐地狱。 只能干等着,降低存在感。 姚平安正要应下,可一想到今天过后就有两个月都不能见面,唇角又压下去,道:“不,还是算了,我跟你一块儿走。” 萧沉萸心中了然,主动当起说客,对潘家两姐妹道:“你们还没有跟潘蓉说过话吧?” 潘云琢耳朵动了动,很礼貌地道:“还没有。” 认识这么多年,萧沉萸还是了解她们的。 既是为着潘蓉,也是为她和潘云修的四年情分,此事也不能放任不管。 见她要倒酒,潘云修彻底装不下去,气闷着起身拦了,“别,我也不是生你的气,这种事跟你没关系,我爸妈……好吧我爸确实骨头软点,但我们几个人都没错,要真追根溯源,岂不是得刨我爷爷的坟?他死之前找先生给自己弄了个墓,我还挺怕他显灵的,算了算了,不就是多个姐姐,我才不会小心眼!” 潘云琢脸上热腾腾的,更加别过脸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计较了?” 不过也都没和潘蓉说上话。 但好在餐桌上活络起来,有人声了。 萧沉萸提醒她:“潘夫人叫你。” 萧沉萸道:“……听话。” 按照潘家残存的礼仪之道,她得将切好的蛋糕双手递给在场的所有长辈,才算做认祖归宗。 哪有冒犯长辈后还能独善其身的。 长辈们气的鼻孔快要冒烟,拍了拍身上的长袍,端着一身不该有的遗风,吹胡子瞪眼,“像什么话!” 潘夫人像是没觉出什么不对,吃了会儿蛋糕,附和道:“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潘夫人话锋一转:“不过嘛,今天大喜的日子,跟小辈有什么好气的,谁年轻的时候没叛逆过,要是这个年代还守着什么旧礼,那不成老顽固了?咱们大度点,说不定还能从年轻人身上学到些新时代的好品质呢。” 潘父已经想好联系兰宜最好的棺材铺了。 来客都默不作声,心里暗喜。 潘老爷过世后,兰宜有消息说过潘家会易主,但没人信。 今日一见,众人心头都有一杆称,知道潘夫人在潘家的地位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