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遮盖，看不仔细。 秦荔蓦然间转身，看到萧沉萸的脸。 可那双眼睛太沉稳，隐含温和，叫人无法拒绝。 萧沉萸就在众人的目送中走到第四排。 手点了点桌面，吩咐道：“滚。” 萧沉萸望着垃圾桶里烧了一半的书，轻轻歪头，“这样啊。” 萧沉萸竟然抢先一步，拎起凳子，毫不留情地砸在这人的腿上。 两人打起来，没人敢过去帮忙。 她并没有练过什么拳脚，仅凭着不怕死的精神，豁出命一样去打架。 没人看清萧沉萸的神色，但却看到了那个男生恐慌的脸。 班主任沉默着没说话。 满室寂静。 萧沉萸平静地道：“老师，我没有打人，我是在救他。我从卫生间回来就看到他在教室放火，脸色很差，可能是精神病突然发狂了，我老家有个土方子，得疯病的人，生吃土就能治，我大胆试了一下，您瞧，孟同学不发疯了呢。” 萧沉萸轻轻一笑：“佐料呀，干吃这么多土，味道不好吧。” 秦荔去教务处领了一套书，等到放学后，悄悄回教室放在萧沉萸的书桌里。 回神时，潘夫人已经把潘家的亲戚又介绍了一遍，不过潘蓉只是淡扫一眼，像看到脏东西一样转眸，更加靠近萧沉萸。 到了今天，她仍然不知道当初的萧沉萸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然而经年之后，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话却再也不能问出口。 没人能在她面前占到便宜。 如果刚才她言辞凿凿反驳秦海业，厅里的人恐怕早和秦海业一起打压她，潘家夫妇到时脸上无光，还会站在她那边吗？ 聚集在这边的人逐渐散去，只剩下相熟的人。 潘夫人睨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大好的日子，怎么一张嘴就是这么不吉利的话？” 潘家夫妇干笑一声。 潘云修撇了撇嘴，难得没和她呛声。 潘夫人拉着萧沉萸的手，道：“蓉儿是个慢热的，昨天带回来的时候连我都不带看一眼，怎么对沉萸……” 潘夫人顿时又流眼泪：“阿姨没看错你。” 看潘蓉对她的态度，想来她必定是个极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