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查查这个杨掌柜。” “你都传递过哪些情报，之前你那几次失误，是不是你故意为之？” 冯涯慢慢的，把岳广富想要的东西说了出来，岳广富要什么他很清楚，他心已死，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索性给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还有之前背叛的红党被杀案等等，全是他做的手脚。 手下很快回来汇报，杨掌柜的行踪不难查，到那一问便知。 冯涯的上线跑了，这可是一条大鱼，让他没能拿下全功。 他说不出合适的上线，只能先拿个死人来顶着。 “押下去。” 冯涯必死，但不能让他被打死，接下来看主任怎么处置他。 而且是唯一活着的红党，意义很大。 主任和上海那边虽然找到了红党，但没能抓到人，只有他这里，抓到了活的。 他没敢和主任去比，能比的过老科长和赵东就行，晋升科长之后，他自然而然要竞争。 加上之前温世明的口供，证据链非常完善。 幸好他有一双慧眼。 比如吴眉峰另外一个心腹余华强。 他不是没调查过余华强。 勾结有夫之妇，圈养黑帮，和吴眉峰一起狼狈为奸，勒索他人。 这样的人会是红党？ 冯涯至死都不会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所暴露，可惜在天津，无论是保密局还是党通局，只有冯涯一个这样的人。 只能说冯涯是个愚蠢的红党。 沈阳，楚凌云收到了天津的电报。 口供太长，岳广富没有汇报，但把冯涯交代的事，简单叙述了遍。 冯涯必死，招供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活路。 督查室有处决他的权力。 看完电文，楚凌云笑了，没想到岳广富竟然把冯涯的案子给办实了，并且有完整的口供。 至于把人给吴眉峰，楚凌云是想看看吴眉峰还敢不敢有小动作。 冯涯招供，又有温世明的口供对照，加上之前这些事情确实泄过密，他现在翻供都没用。 岳广富收到楚凌云回电，走路都感觉带风。 岳广富喊来了余华强，这几天余华强一直在，帮着吴眉峰盯着案子。 “我们主任同意了，人交给你们处置，但必须让我们满意，而且我们要监督。” 余华强明白督查室监督的目的，怕他们把冯涯偷偷放了，留他一命。 “很好，你来签个字，把人带回去吧。” 值钱的他不敢收，不值钱的礼物则没问题。 比如吃的，这几天督查室的吃食全是余华强在买，各种天津本地的美食让他们大饱口福，谁家若是有孩子，他还送来点制作精巧的玩具。 即便如此，岳广富还是向楚凌云做了汇报，得到允许后再收，上次处理了那么多人，实在是让他们怕了，不敢因小失大。 余华强签好字，按了手印，岳广富没有任何为难，让人带着他把奄奄一息的冯涯带走。 冯涯依然被控制，他是死囚，楚凌云本就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查到人不需要押送南京，就地便可处决。 让保密局的人来处决，更是做到任何人说不得什么。 “先回站里。” “回站里，站长救了我？” “冯组长，你这事没人能救得了你，站长帮你争取到一个体面的走法。” 吴眉峰不可能真的救他。 冯涯笑了，毕业之后，他兢兢业业为党果效力，吃了很多苦，来到天津日复一日努力工作，忙的团团转，同样是为了党果。 车子很快到了保密局，冯涯被搀扶下车，他的手铐脚镣依然带着，他是死囚，这些不会给他取下来。 注意到吴眉峰身边督察组的人，他便明白，余华强说的全 跟了这样的老师，倒了八辈子霉。 吴眉峰来到冯涯面前，他的话让冯涯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这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认定自己是红党。 督查室立功心切，拿他开刀，他和谢结巴是有过来往，谢结巴准备帮他搞余华强是红党的证据，可他们还没做什么，督查室的人便来了，二话不说便扣押了他。 温世明和谢结巴的冲突，明显就是些狗屁倒灶的龌龊事，偏偏督查室不相信，把这件事栽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