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家是谁？” “俞有福？”楚凌云问道，尚大武急忙点头。 楚凌云问道，没有用刑，尚大武便竹筒倒豆子，全部说了出来。 后来俞有福找到他，有个活给他，问他敢不敢干。 俞有福让他把自己家后面正对着的铺子盘下来，那里原本就是棺材铺，生意不好，老板转让。 棺材铺的生意俞有福不问，不管赚不赚钱，每个月都会给他八块钱，不过让他在棺材铺的时候经常上楼看看，注意点自己家附近有没有人盯着。 他对俞有福很感激，就一直守着棺材铺，经常去看。 谢子齐的人第一天也被他发现，第二天他开门之后，例行到楼上观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 一般的人不会呆那么久，更不会两边都有这样的人。 他很听话，也害怕有人对付他，收拾东西从后门匆匆离开。 之后俞有福和俞有亮装做在院子里抽烟，他们俩是特工，明白肯定不止两边有人盯守，一定还有人暗处看着他们。 等回到房间内，两人立刻通过地道逃跑，只是没想到被楚凌云发现，最终两人全部被打死。 “我真没犯事，我就是听东家的话，怕有人对他起歹心啊。” “先押下去吧。” 日谍拿他当防火墙，肯定不会让他知道太多。 他不知道地道的存在，刚接手棺材铺的时候，有段时间他没在，俞有福派他出城寻找做棺材的地方，让他找十几家，一家家的对比。 “楚主任，您确实比我强太多了。” 而楚凌云一听说他的监视点在楼顶的阁楼，便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过去查看，到那之后更是果断的去了棺材铺。 他可是负责盯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弄丢了，就算许义能放过他，处座也不可能饶了他。 “谢科长，您客气了，我先回去，案子还没结束，这个案子里面还有很多疑点。” 但至少证明，之前楚凌云的猜测都是对的，而且楚凌云做出了最及时，最正确的应对。 宁丢勿醒的前提是，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一旦知道，宁可打死也不能放过。 这次俞有福眼见逃不掉，再次自杀，对付这些日谍绝不能有任何马虎，否则便会功亏一篑。 谢子齐送楚凌云离开刑讯室，注视着楚凌云离去的背影，最后叹了口气，向情报科办公楼走去。 虽说尚大武没能提供多有利的线索，但证实了这伙日谍确实狡猾。 他自诩是老资格的情报员，经验丰富，不敢说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但一般的案子绝对不在话下。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幸好这两天楚凌云回了武汉，否则这个案子真让他们去办，铁定搞砸。 谢子齐来到许义办公室，许义正在忙，不过此时忙的不是日谍案的事，而是简智方那个案子。 结果昨天有人汇报，他们搜查的过程中遇到了党务调查处的人，双方发生了冲突，差点没打起来。 “子齐来了，坐。” “听说找到尚大武了，怎么样，招了吗？” 这个案子楚凌云主导，情报科和行动科都要协助，同样在他的责任范围之内。 谢子齐叹道，许义则轻轻点头：“能预料到，日谍狡猾奸诈，不会让尚大武知道太多的东西。” 谢子齐突然说道，许义心里一咯噔，好好的，谢子齐怎么突然要走？ “子齐，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这次的案子，您在处座那立下了军令状，保证破案，我却连人都盯不住，继续留在情报科，只会给您惹麻烦。” 昨天的事他知道，非常的险，若不是楚凌云及时发现情况不对，果断出击，两名日谍绝对跑了。 若不是楚凌云这几天恰巧在，处座让他们多问问楚凌云的意见，这个案子真交给了他们情报科，上下都要挨骂。 红党把人查到了，他们却跟丢了人，责任会更重。吓了一跳，幸好楚凌云在，谢子齐没有自大，主动向楚凌云汇报情况，否则这次整个情报科全部要被罚。 也是，情报科的人都是层层选拔，优中选精，个个都带着点傲气，谢子齐又是副科长，这次的事一对比，他比起楚凌云确实差了很远。 两人配合的很好，许义没打算放谢子齐离开。 许义笑着说道，楚凌云确实厉害，不服不行。 换成是他，就算能想到也不可能这么快。 谢子齐叹道，处座非常重视这个案子，而且现在他也明白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要是放他们出去，战时内奸提供给日本人重要情报，又或者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许义瞪了瞪眼，他的话让谢子齐突然笑了，确实，贺年亲自去侦办这个案子，结果比他好不到哪去。 许义故意用激将法，被楚凌云打击的又不止谢子齐一个人，他反正早已明白，真有重要的案子，脸皮远没有破案重要。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帮助楚凌云尽早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