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妖孽 楚凌云轻轻点头，日谍是死了，但被他们策反的内奸并不会和日本人失去联系。 日本人进攻武汉在即，这样的内奸他们会想办法重新联系，若是把朱乃明当成那名内奸，放走了真正背叛的人，那绝对是极其重大的失误。 不管有没有这个人，他必然要追查到底。 处座赞同道，楚凌云说的可能性很高，他也审问过不少的人，朱乃明不像是说谎。 他宁可死，也不认汉奸的身份。 不断咒骂军事情报处是想要屈打成招，他决不妥协。 楚凌云轻声说道，他怀疑密码本送给另外的内奸，并不完全是因为朱乃明的表现。 楚凌云审问了朱乃明的警卫员，每次都是他陪同朱乃明在能出去的时候去书店买书。 两人的口供能对的上，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俞有福跑了那么多趟书店。 “什么？” “龚文新，你干什么吃的，怎么到现在没有化验结果？” “我们已经在加班加点了，化验需要时间。” 处座对这位科长可没一点的客气，说完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结果他们全部下班回家，楚凌云没怪他们，中午给自己也行。 不用贺年去找他们的麻烦，楚凌云一句话就让他们在处座这落了个不好的印象。 “你回办公室等着，半小时内他们送不到结果，立刻告诉我。” 但这会还需要他们来送结果，这次事之后，他马上把龚文新调走。 处座的要求向来严格，不管对谁。 楚凌云离开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那边，案子还没结束，很多东西需要仔细查看，他也没有时间耽误。 案子又回到了原点，不查出这名内奸，威胁依然存在。 “楚主任，化验结果出来了。” 当初寻找给内奸刘大壮打电话的那名油漆工，是胡组长找出的指纹，以及鉴定的油漆。 “放这吧。” 他做的时间久了，很是圆滑。 但这次龚文新如此怠慢，让楚凌云很不高兴。 “楚主任，三双皮鞋上有两双鞋底是一种黏土，这种黏土要江边才有。” “是，是，不好意思，没耽误事就行。” 但他对楚凌云没有轻视，明白楚凌云的厉害以及处座对其的信任。 胡组长一起过来，却一句话没说，跟着回去，他和楚凌云之间的差距已变的很大。 楚凌云打开文件袋，仔细查看化验结果。 这种黏土是因为水的缘故，而且是经常大力冲刷的水，城内哪怕有河的地方，也没有这种黏土。 既然是江边，那说明俞有福穿着这两双鞋去过江边。 俞有福经常去码头出货，想了下，楚凌云摇了下头。 而且码头因为走的人太多，早就没有了这种黏土，只有荒凉偏僻点的地方才有。 楚凌云起身，来到审讯科，重新提审码头的人。 问了三个人，楚凌云便确定，皮鞋上的黏土绝不是在码头上沾上的。 回到办公室，楚凌云立刻打开地图。 陈木土的军队部署在长江南岸，白将军的部队则在长江北岸，两岸多以他们的部队为主。 正想着，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楚凌云立刻走过去抓起话筒。 电话里传出谢子齐兴奋的声音，尚大武确实在城里，藏在了贫民窟内，谢子齐发动了不少人找他，有人见过他， 警察抓住了人，谢子齐亲自过去，确定是尚大武后立刻给楚凌云打来了电话。 尚大武是个关键人物，是他放跑了俞有福和俞有亮，俞有福能信任他，说不定他能知道点什么。 老人穿的并不好，手上满是老茧，显得很是苍老。 生活不如意，别指望他会显年轻。 他这个样子让楚凌云心中大定，这个人要么会演戏，要么就很容易招供。 “尚大武，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对尚大武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敢用重刑。 “不，不知道，我没犯事。” 谢子齐猛的一拍桌子，尚大武吓的身子直颤：“不是我要跑，是东家说的，让我先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