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意，你们老板不亲自出面，我很怀疑他的诚意。” 他连老板都没见到，怎么了解观察。 方士易再次道歉，两人的演技都不错，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林石没见到石原亨，暂时没打算做这笔生意，他要回去向柯公汇报再说。 他倒不是替石原亨惋惜，日本人赚的越少越好，最好赔光，可石原亨一旦赔钱，他就没办法继续资助池上周司。 对他来说，石原亨最好保持赚钱的状态，能够让他获得更多的情报，石原亨一个人没赚钱没什么，多几次情报，便能减少很多的损失。 去的时候没注意，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有个人两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而且换过外套。 林石的记忆力很好，不然也不会被柯公认为是做特工的料，一个人出现两次属于正常，可在不同的地方，连衣服也换了，那就是不对。 冯群带人采用的是交叉跟踪，有的人会跑到林石的前面，刚才便有个人两次在前面跟踪。 主要是林石要去柯公那里学习，每次去的时候他很注意，柯公的安全非常重要。 那样的话，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没去柯公那边，而是去国防厅开会的地方，距离不算远，他没有叫黄包车，慢慢的走着。 停下的时候，林石的心里突然一沉。 有人跟踪，前后都有。 如果他没去，柯公有办法探查他的情况，他只要和国防厅的人在一起，柯公便会明白，他这边有事情发生，无法过去。 日本人，又或者石原商行的人？ 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发现异常。 陈树这边收到了冯群的汇报，立刻瞪大了眼睛。 冯群通过买东西找了话多的伙计问话，伙计知道的不多，但能探查到的冯群已经全问了出来。 “还和日本军中有关系？” 如果真有关系，那对他来说是个机会，虽然林石不是楚凌云，可若是林石通日，又被他拿到了罪行，处座对楚凌云的信任绝对不会再那么高。 “继续盯着他。” “是。” 王书记则亲自到国防厅开会的地方调查。 柯公收到消息，稍稍松了口气，林石没有出事就好，林石现在和国防厅的人在一起，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所以没有过来。 他又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虽说林石距离王牌特工还有点距离，但经过这么多时间的锻炼，已经算的上是名合格的特工。 柯公和林石一样，首先想到了日本人。 很快，柯公自己摇头，林石在这次的谈判代表中并不显眼，属于可有可无的人，日本人就算要关注，也是谈判的团长，不是林石。 柯公再次否决。 如果是石原商行，方士易会发出提醒，况且商行内的人不是特工，这点之前便已经确认。 党务调查处？ 这样的话，自己也会跟着暴露，他转移的时候，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 不是党务调查处。 军事情报处。 不对，林石不是今天刚去，昨天便去过一次。 军事情报处的人为什么监视林石？ 这个情报组的主事人是楚凌云。 前几次事情，战时情报组都将上海站压下去了一头。 柯公思维清晰，分析能力极强，短短时间内便被他猜到了真相，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不过这种可能至少占七成。 柯公有点自责，不应该让林石和石原商行有联系。 必须尽快把真相告诉林石。边很可能有不少军事情报处的特工，他没有办法将情报安全的送过去。 今天的谈判结束，林石和国防厅的人一起返回酒店。 冯群不知道的是，很远的地方有双眼睛正冷冰冰的注视着他们。 楚凌云改变了相貌，此时完全普通人的样子。 他们跟踪林石，楚凌云则跟踪着他们，并且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他看到了冯群。 上海站陈树，正面竞争不过自己，竟然想用歪门邪道。 “泥鳅，国防厅的人走了吗？” 泥鳅这点很好，非常有眼色，楚凌云问了什么，马上便能打听出来。 “他们什么时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