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您要的货物太多，我要请示老板，您能不能留下个联系方式，我让老板联系您？” 林石皱了皱眉，他目前时间有限，大多数时间要挤出来跟在柯公身边学习，而柯公那边肯定不可能给他们留下联系方式。 方士易马上点头，自家老板的习惯他现在很清楚，经常不在，每次回来也需要等很长的时间。 林石看了眼方士易，留下个人信息后离开，方士易将他送到门外，注视着他离开才返回。 来到柯公这边，林石立刻汇报刚才的事情。 柯公问道，至于林石口中的秘书，他知道是谁。 “经常。” 林石却说，石原亨经常不在。 或者说，有什么事需要他放弃照顾生意也要去做？ 有这可能，但不会是经常，而且如果出去谈生意的话，小方肯定会知道。 不过方士易对石原亨的调查结果还没有送来，等结果送到后便有了更多的线索进行分析。 柯公压住心中的想法，继续教林石之前没有教完的东西，林石学的很认真，也很努力。 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组织负责。 楚凌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四个小时后，有人拿了个货物清单上门，采购的货物非常多，价值大概在一万美元左右。 石原商行的货物确实不贵，楚凌云的目的不是赚钱，又要营造生意兴隆的假象，所以靠着低价拉拢了不少客户。 “是的，老板，他没有留下电话，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再来。” 来不来并不重要，但他明天肯定要来。 “让冯永查法租界德盛商行老板，姓林，尽快。” 刘成柱收到电文，立刻联系了冯永。 这是家刚注册的商行，老板姓林，名叫林逸之。 上学的时候，他和林石曾经讨论过，成年后要不要给自己起个字。 比如著名的教育家胡氏，他的孩子便没有起字。 不过林石说过，如果他要起的话，就叫逸之。 如果是林石，他明天绝不能去，林石对他太熟悉了，他伪装的再像，和林石面对面的话也有穿帮的危险。 方士易是红党，很有可能会将此事上报。 真是林石。 昨天他就有预感，今天不过是得到了验证。 既然是林石，他今天下午肯定不能过去，不过需要个合理的理由。 楚凌云中午给方士易打过去电话，他没有告诉方士易原因，没这个必要。 这件事非常重要，可以让他不顾生意去做。 “小方，要相信自己，让他付三成定金，然后收货后付尾款，就这样吧，我马上要出发了。” 细川智孝隐居在一座寺庙内，这座寺庙没什么人，很是荒凉。 方士易很无语，老板挂了电话，他只有照做。 上海站，冯群站在陈树的面前。 “是谁？为什么没有参加谈判？” 上海如今可是日本人的地盘，他们本就不能露面，暗中保护的难度可想而知。 说起来楚凌云的战时情报组人数更多，而且更为隐秘，为什么不把任务交给他们？ “是一个叫林石的副处长。” 陈树满脸不高兴，冯群小心的回道：“根据我的调查，他在法租界的热闹地带租了个商铺，很大，上下三层都是，他还招了几个人，像是准备做生意。” “做生意，这算什么事？” 一旦露面，以后别想潜伏了。 冯群轻声回道，陈树眼睛猛的一紧：“有没有派人监视？” 这次国防厅来的人级别并不低，带队的是位将军，没有命令，他哪敢对这些大爷跟踪监视。 陈树吩咐道，冯群则松了口气：“是，我马上去安排。”关系不一般。 虽说立功不少，可资历太浅了。 如果仅仅是处座信任也就罢了，他是立功升上去的，别人不会有意见。 果不其然，听说林石和楚凌云的关系后，站长立刻做出了反应。 “林老板，实在不好意思，石原先生今天有紧急的事，无法过来，让我和您谈，您放心，石原先生离开之前吩咐过，您要的货物全给您最低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