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就不要客气。” 结果虽然还好，但楚凌云一样很累。 整个酒宴，林石什么都没问，除了道谢便是说一些过去的趣事。 虽说和之前一样，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林石说话的时候，明显经过了脑子，没有什么话都说。 特别是上学的时候，用后世的话来说整个一愤青，不过那时候的他也好不到哪去，两人甚至还有过约定，看看以后谁最先当将军。 如今楚凌云已是中校，他距离将军的梦想很近。 林石倒还有机会，虽然他没有领兵，可他在国防厅工作，大战一起，未必没有领兵的机会。 林石突然问道，楚凌云则抬起头，摇头道：“我太年轻，资历是最大的短板，短期内基本上没有晋升上校的可能。” “资历可以慢慢熬，以你的能力，肯定比我更早成为将军” 林石有点不对，他的自信比以前提升了不少，放在以前，他可不会这样说，最多会羡慕他能成为将军，哀怨自己则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金钱吗？ 林石以前可没那么自信，是什么事让他突然有了改变？ 林石举起了杯子，刚说完他便察觉话中的漏洞。 林石及时进行补救，可他不清楚，他这种补救，在楚凌云眼里就成了掩耳盗铃。 但理论和实践不同，他真想成长为一名王牌特工，需要更多的努力，以及更多的实践。 宴席结束，楚凌云把林石送回了家。 醉醺醺躺在床上的林石，猛然起身。 但喝酒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今组织的磺胺货源全部靠他，没有他，组织上没办法拿到货源，即使能买到，也像他们卖出去的那样，属于高价货源。 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和楚凌云相处的过程，除了聊将军话题的时候自己有点急切之外，他没有说错别的话。 楚原开车，楚凌云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更何况他身上有着那么多的秘密。 首先肯定是好事，若是坏事林石只会沮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散发朝气。 楚凌云没有去详细推测，究根问底。林石有改变挺好，敌后的工作太残酷，而且非常的危险，以他之前的性子，出事只是时间的问题。 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并且立刻进行补救，以前的林石绝对做不到这点。 “课长，四个小组已全部潜入南京，不过他们需要暂时潜伏，无法立刻打探情报。” 长谷川是三井阿木从东北调来的心腹，接任的是情报组长，情报组最为重要，不是自己的人，三井阿木无法安心。 这件事是他暗中筹划，并且一个人去办，除了汇报给三井阿木外，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 他们换个身份，换个名字，便可以重新打入南京。 三井阿木轻轻点头，南京的潜伏人员被扫荡一空，是上任课长北川鸣的责任，他接的是烂摊子，作为情报部门，他们必须想办法打探到有用的情报。 更换掉情报组长后，三井阿木便让长谷川全力做这件事，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陆陆续续将四个情报小组送进了南京。 “课长，这是我的鼹鼠发展计划，我打算让这四个情报小组全部成为鼹鼠小组。” 四个情报小组的成员，他们潜伏在南京生活没有任何问题，但因为没有根基，想主动探查情报很难，需要很长时间的经营。 探查小组是要重建，但时间太慢，远没有直接策反鼹鼠功劳来的快。 他的神情没有变化，头却有点痛。 按照他的计划，要策反就策反那些能接触到重要情报的人，这样的人有身份，有地位，一点小钱引诱不了他们，必须用力砸钱才行。 多砸钱，便能让他们为帝国服务，计划中有一些具体目标，能看出长谷川确实用了心，可这些目标所要送的钱，加在一起是个天文数字。 没有好处，谁会主动给他们提供情报？ 三井阿木提供不 “课长，从他们的身上我们才能得到更有用的情报。” “我知道，但情报工作不能着急，重新换人吧。” 原因很简单，没钱，这里面的人哪个没有一二十根金条能拿不来？这么多人，把上海特高课卖掉也不够。 情报部门不止他们一家，上面卡的很严，你多要了，别人也会多要，陆军部不会支持他们这种砸钱收买的行为，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人。 “哈依。” 虽然目的没有完全达到，但至少课长答应将四个小组全部设置为鼹鼠小组了。 长谷川研究过北川鸣的失败，认为他实在太傻了，竟然用汇款的方式来给鼹鼠送钱。 最终被狡猾的中国人利用汇款地的方式，找到了他的鼹鼠，连带着鼹鼠小组一起跟着损失殆尽。 时间一旦固定便有了规律，他们是和鼹鼠不接触，但鼹鼠一旦被盯住，中国人便能通过死信箱找到取情报的人，进而查出更多的情报员。 时间慢慢走过，转眼到了37年的一月底。 火车站，楚凌云穿着厚厚的军外套，在站台内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