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查科的人先去审核那些队长的家庭，郑世杰等几个组长还没去。 第一站去的是总务组长的家，面积不小，家里还有保姆照顾，不过总务组长自身的家庭条件就不错，哪怕不依靠他的工资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第二站便是徐跃平的家。 徐跃平的老婆是农村人，长的一般，而且显老。 徐跃平老婆只说日子难，没说徐跃平在外面养小老婆的事。 家里老婆孩子不管，和外面的小老婆花天酒地，单凭这一点徐跃平便是个人渣。 快到午饭时间了，徐跃平的孩子突然喊了声，徐跃平老婆现出难色，呵斥道：“前两天不刚吃过，怎么还要吃？” 楚凌云问道，听起来很像是种零食。 一名来自这边的督查科队员急忙解释道，楚凌云看了眼孩子，最后叹了口气：“去给他们买点肉，别委屈了孩子。” 如果顾晓璇真的是日谍，恐怕吃了这顿肉后，他们一家人以后想再吃肉会变的更难。 “谢谢长官。” 楚凌云带着黄主任他们在外面简单吃了点午饭，下午来到了郑志杰的家。 郑志杰老婆有工作，加上郑志杰自身的家庭条件也不错，两口子的生活很好，孩子白白胖胖，比徐跃平的家强多了。 郑志杰老婆叫苏白青，一副女知识份子的样子，孩子正在她的身边，好奇的看着他们。 楚凌云微笑说道，他上午去了两家，成都站的人已经知道他在亲自审核家庭，估计不少人的家里接到了电话，正等着他呢。 “结婚后，你一直跟在郑志杰的身边吗？” “郑志杰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红楼梦，和郑志杰的回答相同。 “您请。” 楚凌云上前，随手翻了翻。 楚凌云拿出《红楼梦》《悲惨世界》翻看了下，他看不懂法语，目的也不是看里面的内容，而是查翻动过的痕迹。 把书放回去，楚凌云又看向了孩子。 “郑原。”小孩子看了眼妈妈，小声回道。 这次小孩子没看妈妈，轻轻点头。 郑原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紧张，很是不解，不过他还是点了下头。 “唱个你刚学的萤火虫给叔叔听听。” “唱的不错。” “郑太太，打扰了。” 郑志杰和苏白青是大学同学，如果他是红党，很难瞒住自己的老婆。 但苏白青今天的表现并不正常，进书房的时候她很紧张，楚凌云让孩子唱歌的时候，她更是主动抢话，让儿子唱了首童谣《萤火虫》。 若是之前楚凌云只有八成把握，那现在基本有九成把握，可以断定郑志杰就是红党。 不仅买电台的是，卖电台的很可能也是。 或者知道电台的重要性，又明白他们不敢曝光，漫天要价。 这个漏洞，需要帮他补上。 找不到调查目标，便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下班后，郑志杰和往常一样回到家中。 “志杰，今天你们的巡视员来了，他问你喜欢看什么书。” “你怎么说的？” “我说的是《红楼梦》。” “外语书？他没问。” 郑志杰眉 “他翻了书？” 他明白自己出了纰漏，两本书虽然他都有，但《红楼梦》多次翻看，《悲惨世界》却翻的极少。 特别是这次来的人是楚凌云。 从武汉到南京，还有上海，栽在他手上的日谍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楚凌云的利害他早有耳闻，此次巡视，长沙站被他翻了个底朝天，站长赵天喜被处决，广州站谢镇远不知道怎么走通了处座的关系，不然也要被他拿下。 来到成都站后，郑志杰一直很小心，可没想到还是被他盯上了，楚凌云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看什么书，若不是怀疑，更不会去翻他的书。 “志杰，他今天还让儿子唱歌，我怕小原把那首歌唱出去，就让小原唱了首刚学的《萤火虫》。” “是的，如果小原唱了那首歌，我们就完了。”苏白青快速点头。 楚凌云为什么让儿子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