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中国人不全是废物，这样从事情报工作，迟早有一天会被抓。” 中村理沙是她的真名，她的身份没有伪造，在国内的时候，她就被日本的情报部门给盯住，然后将其吸纳。 后来她得到命令，来到中国从事情报工作，她主要是接触中国政府和军队中的一些官员子弟，想办法从他们那里打探情报。 后来外务省不满足只在这些公子哥中探查情报，甚至让她接近日本自己的情报人员，获得他们探知的情报。这几年来，有几名同样来自日本的情报人员成功被她俘获，而且向她提供了不少重要情报。 日本人内部用美人计，探查其他情报组织获得的情报？ 他们情报科在党务调查处有眼线，不然哪会对那边发生的事知道的这么快。 楚凌云再次问道，中村理沙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从那些公子哥身上想获得情报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用钱买的情报既安全，又可靠，为什么不买呢？” 她并不喜欢身边围着那么多蜂蝶，但上面有命令，她又必须这么做。 “我国上海总领事和英法闹过一些不愉快，加上特高课的介入，上海那边的情报只卖给特高课，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克洛德这里买。” 特高课如果要求是独家情报，情报贩子不会再将情报卖给其他的人。 “特高课的人我接触过三个，海军部的接触过一个，不过目前在南京的只有两人，他们的身份是上面的人告诉我的，他们怎么得知我的就不知道了。” 日本人自己调查自己，然后让中村理沙去接触查到的其他情报组织特工，获得他们的情报，不得不说，这是一波骚操作。 日本各个部门几乎充满了矛盾。 三名特高课的特工，之前被打死了一个，还剩下两个。 在这些日本特工的身上想获得情报并不容易，中村理沙为此还付出过不小的代价。 三名特高课的特工，只有野泽大朗没有被中村理沙所吸引，一年之前便和她断了联系。 海报的确是中村理沙所买，本来想一人一份，但日谍却撕开了其中一张，让两人每人保存半张。 海军部的那名特工，半年前离开了南京，据说去了南洋，然后两人再没有联系过。 楚凌云吩咐了声，让其他人记录，自己则带着何向阳离开了刑讯室。 出来后，何向阳满是兴奋，中村理沙虽然不属于特高课，但她所交代的东西价值极高。 窦建安已经被抓了，司马林可还在潜伏中。 “何组长，我叫你出来是有件事和你说，针对金陵大学我们行动科早就有了调查，司马林的那个培训学校，我们也盯很久了。” 沈汉文这个白痴，明明已经给了他调查目标，竟然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被中村理沙招供出来，这个案子可是他们联合侦办。 何向阳怔了怔，有些怀疑的看向楚凌云，他本能的认为楚凌云是在抢功。 “楚组长，您是怎么想的？” 终于开窍 楚凌云说出了他的想法，金陵大学的案子，要追溯到处里第二个内奸案的时候。 一名日谍，潜伏在南京只为做三件事情，司马林若是他要通知的人，那身份肯定不一般，或者说有非常重要的任务。 何向阳没有立刻答应，脑袋里迅速转了起来。 况且抓了中村理沙，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日本特工，也是他们抓到的第一名外务省特工。 “楚组长，您等我会，我去向科长汇报。” “好。”楚凌云一口答应。 功劳多点少点，楚凌云无所谓。 直到现在，沈汉文还在金陵大学那布置有人手，进行监视和调查。 何向阳快步来到许义的办公室，把今天的收获和情况进行详细汇报。 “你想同意他的要求，各负责一个？” “你啊，鼠目寸光。” 这是整个军事情报处，目前抓获日谍最多的人，也是被他称赞能成为情报之王的人。 “科长，那拒绝楚凌云，将司马林和窦建安一起联合侦办？” “是，科长。” 既然说他鼠目寸光，明显是不答应楚凌云的要求更好，为什么科长最后又要答应，他怎么想也不明白。 “楚组长，我们科长答应了，并且让我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们的帮助，司马林的案子，我们绝对不会插手。” 何向阳一说楚凌云便明白，许义这是在卖人情给他，说明许义已经清楚，司马林的重要性要高于窦建安。 何向阳不明白这些，许义不可能直接对楚凌云说，我知道你的目的，司马林的案子我们可以不要，但这个人情你要记得。 何向阳不是许义，他没有想明白这些，所以他不是科长，只能做组长。 不是案子结束，而是一起侦办的过程终止。 中村理沙还在招供，他从哪些公子哥身上获得的情报不少，但真正重要的情报并不多。 回到办公室，楚凌云马上喊来沈汉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