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长，我绝对会查清楚。” “山田阳一那边怎么样了？”王跃民又问道。 “王会长经验老道，他有个很好的主意，山田洋行的生意中棉纱占有很大的比例，王会长会对外宣称，他要购买一批棉纱，数量极大，到时候不用王会长亲自出面，山田阳一自己就会找上门，讨要这门生意。” 等他一来，到时候便可以顺便将他约出来，达到预期的效果。 王跃民满意的点着头：“王会长为国为民，堪称楷模，他这个主意极好，等山田阳一出了日租界，你们立刻抓捕，这次行动千万不能有任何疏漏。” “抓捕山田阳一你要亲自负责，调查千岛惠子死因的事也不能耽误，这段时间多辛苦一下，等抓到人后我再给你请功。” 楚凌云起身告辞，王跃民站起来送他，再次叮嘱：“去吧，不过一切以安全为重。” 楚凌云告辞离开，王跃民没再过去，留在自己办公室内生闷气。 “楚组长，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失职没错，但我绝对不是有意的。” 如果定性成意外，他最多只是失职，处理不会很严重，可要是怀疑他别有用心那就麻烦了，最后可是要掉脑袋的。 楚凌云轻声安慰，继续问道：“你家里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么？” “你媳妇平时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楚凌云又问。 赵白山老老实实的回答，审讯组的十二个人现在都被沈汉文带人分别看管，由楚凌云单独问话。 刘成如丧考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没有说话。 楚凌云看着刘成，缓缓问道，刘成抬起头，想了下才说道：“我们的工作性质都差不多，没有人犯需要审的时候，除了看守牢房内的犯人外，大都没事，今天接电话的时候办公室只有我一个，我去喊的赵白山，然后在那帮着他看守千岛惠子吃饭。” “平时你们办公室人都这么少吗？” “平时还好，今天正好有两个人不在，其他人又在打牌，除了当值的，办公室就我一个。” 刘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向组长请过假，具体去做什么我没问。” 今天打牌的四人是在牢房的外间，所以高义才会喊刘成，要是在办公室内，他喊的再大声，刘成也不可能听到。 “今天的牌局是谁组织的，为什么你没有参与？” 三人中，楚凌云最怀疑的就是高义，牌局果然是他组建的。 “经常欠，基本都是打牌输给他的，他牌技好，打牌多是赢钱，输钱的次数很少，我们几个都欠过他钱。” 高义牌技好，赢多输少，今天偏偏输了钱，这又是一个巧合。 对楚凌云的问题，刘成不敢有任何隐瞒，楚凌云是现在站里最有权势的人之一，王站长对他异常的看重。 他自问那样的刑罚根本支撑不住，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屈打成招。 楚凌云又问了个关键的问题，他们就在牢房外间，距离关押千岛惠子的地方不远，若是快速送钱立刻回去，还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刘成哭丧着脸，他觉得自己最倒霉，只是帮人喊了个电话，结果遇到了这种事。 “高义上厕所去了多久。” 刘成仔细想了想，具体时间他是真记不住，当时他在打牌，哪会注意高义上厕所的时间。 “没有，他牌技好，平时不让我们帮他，这次若不是急着去厕所，也不会让我帮忙。” “行，我知道了，刚才问你的话，全部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 “组长，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对高义的询问，楚凌云并没有立刻进行，现在他是嫌疑最大的一个，楚凌云还要做些对外的调查。 “是，组长。” “组长放心，我现在就去查，保证将他们晚上再哪个女人被窝里过的夜都给查出来。” “朱组长，例行问话，还请不要在意。” “楚组长，看您说的，您问吧，该问什么就问什么。” 这会的他无比忐忑，想问楚凌云具体情况，又不敢乱问，生怕加重对他的怀疑。 楚凌云先问的是那两个不在的人，这两个人看似和今天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但两人没在站里，导致办公室只有刘成一人，赵白山家里来电话后，能去喊人的也只剩下了他。 “请假的是雷蒙和马任毅，雷蒙是昨天出了车祸，今天来不了，马任毅则是老婆临产，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 至于马任毅，似乎没有异常，请假不止一天，这几天都没在。 朱志清作为审讯组的主官，平时并不用干什么活，而且他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正常来说，应该在办公室才对。 剥茧抽丝 “你是经常去，还是只有今天去了？” 楚凌云对他的习惯并不清楚，但这点很容易核实。 “没有，和往常一样，楚组长您也知道我们这，都是被你们抓来的犯人，好几个都是招了的，这些人不用严加看管，只有千岛惠子时刻要有人看守，之前我有过安排，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导致这样的事故发生。” 即使没事，也要想办法将他们全部调走。 楚凌云突然问道，朱志清愣了下，急忙回道：“这三人表现还可以，中规中矩，平时难免有点小错误，但大的错误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