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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念两边清心咒,告诉自己,都是幻觉都是幻觉,谈恋爱等于作死…幻觉幻觉…两人坐在庭前阶上,你一下我一下地吸狐狸,并没发现远处桃树上自斟自饮的白衣仙君。沈昔全有些醉了,她看着沈容和那人言笑晏晏,不由得也跟着微笑了一下,就像是,圆了很久之前的一个念想。花落月圆,思君久矣。第13章 周清扬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灵脉打通之后,这具身体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着外界的灵气。怪不得沈容说自己从来不修炼,原来天赋强悍的人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她套上自己唯一一件袍子,甫一出院门,就被人团团围住。“周师姐…周师姐出来了。”“我们跟着去吧。”“左边…蓝眸…真特别啊…”周清扬略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被追捧的喜悦和新奇。她千年难遇地害羞了一小下,挠了挠头,和同门打了招呼,去拜见沈昔全。无运斋的门轻轻阖着,窗前也种了一棵桃树,瞧着很风雅。看上去没变,周清扬想,只是桃树略微高了一些,三间小房子,一间沈昔全的,另外两间曾是她和苏远之住着。除此之外,无运斋里什么都没有。简朴过甚,甚至显得凄寒。周清扬被院内的落英蛊惑,轻轻推开那扇小木门,好似推开前尘一梦,生怕惊扰了屋中人。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院中央,有些迟疑。沈昔全起床气是很重的,不知道过了这几年有没有好一点,贸然进去,只怕招来一顿臭骂。就在她犹豫的档,只见左边那扇小屋、也就是她从前住的那扇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抻着懒腰,打着哈欠的青衣少女,发上的步摇叮铃咚隆一阵响,胸前垂着缕小辫子,腰间别着折扇、悬着桃木剑。…这他妈的…周清扬一大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甚至有一股无名火拱来拱去,到最后,这股火越烧越猛,简直演变成了怒不可遏。沈昔全…你好样的!居然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远方亲戚住我的屋子!躺我的床!她甩开了沈容迷蒙中伸过来的手,一抬脚,推开了沈昔全屋里的门。正堂里没人,周清扬一路霹雳乓啷,冲到了沈昔全就寝的内室。“弟子给师尊请安。”她膝盖都没弯一下,语气冲得好似来讨债,还附带了一点阴阳怪气。榻上的人和衣而眠,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眉头微蹙,脸色白得病态。周清扬半天没等来沈昔全吭气,不由得抬头,入目的便是这样的画面。一向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沈宗师好似得了一场大病,她披散着发,头微微低着,眼眸微阖,嘴唇苍白,玉足就那样裸着放在冰凉的脚踏上。她似乎…连说一句话都费劲了。周清扬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像是被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到,叫人好痛,且如鲠在喉。她心中百转千回,滋味很复杂,但很快把不该有的情绪尽皆按耐下去,恭恭敬敬地下拜道:“弟子入山门第一天,特来向师尊请安。”沈昔全捂着额头,一点也不安。她多梦少眠,昨晚好不容易睡着,这还没到辰时,就被人吵醒,能安才怪呢。“出去,你吵到我了。”周清扬以额触地,没挨着骂,还挺稀奇的。按说以沈宗主的性子,这时候应该恨不得把她扫地出门了,竟然只是这么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看来这几年的脾气确实收敛不少。她又叩了一叩,应了一声,退到门口。还没迈出门,闻后边说:“出去等着,一会去戒定碑,我同你一道。”“哎,好嘞。”周清扬退到院子里,见沈容气鼓鼓地折了根花枝,拿在手里抽来抽去。她想起来方才那气势汹汹的一甩,心道真不该轻易犯混,到最后还不是得贱兮兮地凑上去道歉。周清扬一步一挪地过去,伏低做小地问道:“…怎么了,容容,谁惹你了。”“呵…”“别气了,就当我刚才魔怔了,许是刚起床,疯病又犯了,容容大人有大量。”她握住那花枝,言语间满是诚恳。沈容斜眼睥睨她道:“是,你一发脾气就是有病,过后甜言蜜语地什么话都肯说,下次还不是继续莫名其妙凶人。”周清扬无话可说,苦笑着立住,无声胜有声,拿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她。晨间的风稍凉,桃花带露,风一动跟着落下来,正打在周清扬的眼皮上。她抬头去,看见满树繁花颜色正好。沈昔全收拾好出来,看见她俩在树下说话,语气有些不冷不热,说道:“走吧。”周清扬应了一声,退后两步,见沈容还是气,没有跟上来的意思,无奈说道:“早晨天凉,多穿点,别冻着。”她当然知道修士没那么容易染上风寒,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当好人当习惯了,能送的人情,尤其是口头上的,一点不肯少。沈容别过脸去,鼻子很酸,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很委屈,原本还没这么委屈,但周清扬一来讨她的好,反而让她更气。她不说话,周清扬也没有再哄。只跟在沈昔全背后,往山下去了。那些弟子不敢亵渎沈宗师贵地,都在山下等着这位天才下来,一睹真颜。顺带去戒定碑,看看神灵根的天资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于是乎,离沈宗师和周清扬十丈开外,跟着一大票人,浩浩汤汤地走到了七十二峰深处,戒定碑所在的谷底。此处,十年前,周清扬也来过。那时她八岁,混在一众被挑选来的仙童里毫不起眼,磕磕绊绊地迈过了穿越过后的第一道坎。戒定碑,一考战力,二考心性。进入之后先通过险象环生的六关,再入心魔幻境,两者失其一,便是必死局。想想前世,最开始的六关周清扬就过的困难,她本是靠着讨好主考官才得了个进首阳山测试的机会,天资比别人差,战力约等于零。唯一的优点是能抗,反正在戒定碑里神识不溃散就不会死,她便咬着牙硬生生捱过了前六关,被人揍成了个沙包。至于心魔嘛…也就是她在现代刚进孤儿院时那点破事,现在看来不值一提。如今,谷底聚集了不下百人,有长老,有同门,都只为了一观她的测试结果。周清扬心中豪情万丈,觉得平生志向便始于今日。她刚要上前去,沈昔全却扯住了她的袖子,借着袖袍掩盖,偷偷递过来一块玉牌。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顺着风传来:“若是撑不过去,就捏碎这块玉牌,幻象自解。”周清扬眼皮一跳,抬头对上沈昔全那双深潭一样的眸子,完全看不出她在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好吧…她捏着玉牌想,终究是前世的我不配了。一位长老结印打开了戒定碑的结界,周清扬毫不犹豫地踏进去,将手放于石碑之上。灵力顺着手掌蜿蜒而出,和石碑隐隐共鸣。一团金色大盛,石碑结界内风起云涌,深不见底的黑涌出来,将周清扬整个人包裹进去。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到,周清扬神智一阵恍惚,看到了熟悉的景象。一片荒原。她面前,一位老人拄剑而立。说是剑,其实就是一根形状不太明朗的木条。周清扬想起了被这木条暴揍的恐惧,一阵肉疼。没有任何介绍和寒暄,老人向她发起了进攻,那木条带起阵阵疾风,毫不留情地抽过来。前世毫无招架之力的招式此时却好像放慢了数倍,周清扬甚至能看到木条运行的轨迹,她只是一侧身,一记手刀伴着灵力,劈在了老人颈部。万物静止。风停止了呼啸,荒原上的黄沙还来不及吹起,这一局结束了。啧,看来这戒定碑不太先进,也不会随着人天赋的提高而增加难度。周清扬随着世界的坍塌进入了下一关,黑山白水,犹如水墨画一般的世界,却暗藏着杀机。这一关是找出路,位置布局都没变。她循着记忆,避开了暗藏的机关和恶兽,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破局。接下来的四关,合起来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周清扬在六关的尽头,落入了一片虚无。万籁俱寂,身下是寒意彻骨的水,四周一片黑暗,宛如坠入黄泉。周清扬睁眼,眼前模糊不清的是一尊神像,而她正躺在神像的手掌心里。“天道无常…”这声音远远地、自上而下传过来。“天道?”周清扬的意识模糊,微微熏染,像是喝醉了酒,漫不经心地笑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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