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愿意追随高望之的都被高素之排除在外了,而皇后那边的势力——尽管在剧情中有转向高望之的——依然是高素之可以争取的人物。剧情里提到许枚几笔,没什么恶劣的事迹,只是不太讨高望之喜欢,入京没多久又被踢到岭南去。抚州在江南西道,距离苏州也不算远。高素之与王映霜合计一阵,找来崔乌一问。得知崔阊与抚州的司马有交情,越发高兴。这人不惧艰险四处游历也是有好处的,看崔阊虽然是一介白身,可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都有交好的友人。也就崔闳眼高过顶,还自矜世家出身来鄙夷天下人。在择定人选后,高素之将一半的玉米种子以及种植养护手册给了使者,仔细地叮嘱几句。虽然说系统给的好种子出芽率极高,可以防万一,高素之自己也留了些,毕竟玉米能保存的时间长。在高素之、王映霜悄悄在江南铺人脉的时候,元玄德的心腹也从山中找到了线索。苏州刺史直接以山贼结案,凶手已经问斩,可谁知道那凶手是不是真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元玄德的心腹在山中一棵树上找到腐烂的尸身,从他的怀中摸索出一封血书。那印鉴一下子就让元玄德的人看直了眼。呼吸灼热,手脚颤抖,忙不迭将讯息带回。元玄德眼睛赤红,充斥着细密的血丝。他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喊出一个名字:“高望之!”信上的字迹他哪里会不认得?分明是那在“雅量非常如谦谦君子”的魏王!什么山贼,都是高望之刻意安排的刺客,要杀齐王以及元养心!只是魏王和齐王之间的矛盾也这么深吗?魏王还想借机除掉齐王?“郎主,刺史府草草结案,怕是齐王在暗中遮掩。齐王将魏王当作弟弟,可魏王却是桀骜不恭,这信——”心腹觑了眼元玄德,心念微动。如果让齐王知道了,那不是能够挑拨他们吗?元玄德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良久后,他才吐出两个字:“回京!”心腹又问:“郎主不打算继续追究?”元玄德面上神色变换不定,良久才惨然一笑:“圣人的儿子杀我儿子,圣人会处置吗?至于兄弟阋墙——皇后尚在,真能演变成我们所想的那样吗?”他不会将证据拿出来,但并不意味着这个仇他就此算了!心腹悚然一惊,低着头称了声“是”。确实,亲王谋害朝臣子嗣,顶多被圣人斥责几句而言,不痛不痒。圣人哪能让亲王为臣之子偿命。元玄德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最后急匆匆地扶棺回京,根本没有想过拜见齐王或者去拜访窦世显。刺史府中,张文宣、李修暗松一口气,现在窦世显还“卧病”在床呢,如果元玄德知晓情况上奏,保不准苏州又要换一个刺史,这并不是他们乐意见到的。元玄德前脚才走,消息便传到满园中了。高素之闻言一惊,将案上的书推到一边去,问道:“千真万确?”暗卫道:“当真。”高素之又问:“他有得到那封手书吗?”暗卫点点头。“没闹开,真是奇怪。”高素之琢磨一阵,自言自语说,“必定是有更大的图谋。”高望之那厮也是自信,在杀死元养心后,也没将自己的人撤走。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得替高望之把人处理干净,方不辜负姐弟一场了。为了让炮火集中在高望之一人身上,高素之让沈采真伪造的手书中,将她自己也列为暗杀对象。如果元玄德闹开,那就让皇后看看高望之是怎么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没闹开——恐怕会在后头等着。总之,以元家人那跋扈以及睚眦必报的性情,高望之和高慕之暂时联手的可能性不存在了。剧情中元家不知道凶手是谁,再加上子弟的私斗,逐渐衰弱。如今有一个“复仇”的目标,元氏子弟就算私斗那也得将高望之当目标攀咬。只盼着陈国公一家快些化作疯狗吧。高望之和高慕之斗得越狠,她从中谋取到的好处也就越多。高素之想得没错。这仇别说是元玄德咽不下去,就连惯来能忍的陈国公元尚同也咽不下去。元玄德人还没抵达京城,消息便先一步送出了。京中得到传信的元尚同气得呕血。元养心早年是晋王高慕之的伴读,后来才四处游学,而游学的目的之一,便是替他结交友朋、举荐文士,高慕之知情后,当然也是大怒,恨不得将高望之给生吞活剥了!与其说高望之针对元养心,倒不如说是整个魏王党羽对晋王府的打击,高慕之哪能不还手?他倒是想学高望之那样暗杀,可人在天子脚下,这么做行不通,最后只得从言官着手,让他们弹劾依附高望之的人马。从私德不修到侵占田地再到掠卖人口,管它是真是假,把帽子扣上去就是了。高望之以前和高慕之还是暗争,毕竟兄弟和睦是泰始帝乐意见到的,而且泰始帝至今没有立储的打算。可现在高慕之明目张胆地栽赃他的人,哪能不还击?御史台中难道只有高慕之的人吗?结果朝中出现侍御史互叱的情形,惹得泰始帝大怒,一气之下将涉事的御史尽数杖责。御史本是天子的耳目,现在为两位皇子争锋,将天子置于何地?在朝会后,泰始帝跟崔元元抱怨了几句朝事,崔元元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御史掌监察,如此混乱,何不分治?”泰始帝一思忖,觉得颇为有理,当即下旨要宰相们商议章程。没几日,中书令王泓便上书,请在御史台下设台、殿、察三院,以台院侍御史、内供奉弹奏高官为职,殿中侍御史纠察百官班次,而察院除了监察百官外,还奉敕旨出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