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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条件有限,所以男女宿舍也不可能像城里的学校一样分得很开,所以规定是二楼住男生,一楼住女生。二楼的男生由茶水镇初中部的一位男老师负责管理,一楼的女生则由小学部的夏风和小王老师共同管理。那位男老师是附近乡村调来的老师,干脆也跟着住在了二楼,方便管理。小王老师和夏风则是一人一个月的来,小王老师自己平时工作量也不小,还想回家探亲和自由生活,担任这宿舍管理员又没有多给她们一份工资,所以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她也不想一个人全揽了。夏风对此倒也不在意,学生们的安全确实是重中之重,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好多家庭都不乐意送学生来住校了。只是小王老师就住在校舍比较方便,夏风住在排排楼,哪怕是为了管理学生生活,她也不愿意搬回学校来住,先前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所以每天确保了学生们都平安入睡后,夏风还得摸黑回排排楼。虽然是下学期的安排,但夏风这学期就已经开始因此感到苦恼。大人有大人的烦恼,小孩也有小孩的烦恼。自打家里有了电视之后,赵小小每天做完作业,复习完功课,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准时准点地收看她喜欢的节目。勤奋归勤奋,凌一也不希望赵小小学习之余没有任何的娱乐休闲活动。可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很喜欢看电视的赵小小,今天心情格外的低沉,作业做完了也没见着她来开电视。凌一今年买了根电热水棒,直接丢在装满水的水桶里,另一头插上电,就能很快烧开一桶水,比用燃气灶烧开水壶效率高。她刚烧热一桶水,舀出来一半,直接提到公厕去就能兑点水用于洗澡。没想到,平常洗澡积极的赵小小动都不动,在卧室里窝着不知道在干嘛。夏风批改完作业,站起来走两圈,松松筋骨。“小小呢?”夏风走出来没见着平时那个准时守在客厅看电视的姑娘,疑惑问道。凌一也正奇怪呢,她水都烧开了,赵小小咋还没动静。凌一朝卧室里喊了一声:“小小?洗澡了。”赵小小没有回应,两个大人一对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起去卧室看看情况。凌一走在前面,推门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赵小小蹲坐在床边,把她那个存钱的铁盒子翻找出来,里面零散地装着她存的零花钱,一毛两毛,甚至是一块两块的都有。赵小小一边数钱,一边掉眼泪,嘴里还嘟囔着:“这是给妈妈的,这是给夏老师的,这是还给三姨的……”什么和什么啊?凌一满头雾水,就赵小小存的几十块钱,给了她能干嘛?夏风也疑惑不已,赶紧出声问:“小小?你做啥呢,数钱干嘛?”赵小小回头看见家里俩大人,惊吓之下,哭得更惨了:“呜呜呜!妈妈我对不起你,我还没有长大来报答你,就要先死了。”凌一仔仔细细把赵小小看了个遍,没伤口啊,什么死不死的?夏风耐心好,走过去摸着赵小小的背,轻声哄道:“你还这么小,说什么死不死的,是不是外面遇到什么困难了,学校里还是外面有人敲诈勒索你,你才把存钱盒翻出来的?”“不是,”赵小小抽噎一下,摇头说,“我好像得病了,我下面一直流血,肚子也好痛,我好像要死了,这种病是不是治不好,我也不想治了,就让我死吧。”下面流血,肚子还痛的病?夏风和凌一对视一眼,难不成是来初潮了?凌一突然想起来,她刚进卧室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是经血的味道。果然,凌一循着味道找过去,在门后面发现一条脏裤子,是赵小小换下来的,上面还残留着褐色的污渍。赵小小下午放学前最后一节课肚子突然特别痛,她跑去公厕拉屎,但是拉不出屎,反倒发现了比血颜色更深的污渍,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小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别说茶水镇小学了,就是茶水镇的中学,都没有安排性教育课程。虽然有生物课,但老师通常会避开这一节不需要考试的性教育生理课。十一岁的女孩子来月经也算正常,但凌一压根没考虑到这一点。她自己用的是原身的身体,每个月也会来月经,只不过原身并没有痛经的经验,所以凌一每个月来除了有些不自在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倒是夏风,偶尔会痛经,除此之外月经前后和中间,都会因为激素变化影响心情。痛经有可能是先天遗传因素,也有可能是后天环境影响,比如营养不良或子宫的一些疾病都会引起痛经。如果赵小小痛经比较严重,凌一就得考虑带她去医院看看。不过茶水镇没有专门的妇科或儿科医生,得去县里看才行。目前最重要的是告诉赵小小,她不会死,别惦记她那几十块钱遗产了。一向见多识广的夏老师,碰见月经这种话题,反倒不好意思开口了。凌一作为赵小小的母亲,拉着她跟她解释了一遍月经的相关问题,是赵小小发育成熟的开始,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只有当女人有了月经,人类的文明才可能在女人的孕育之下诞生。赵小小听得云里雾里,她抬头看着凌一:“那就是跟妈妈你一样,每个月都要去厕所换卫生裤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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