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揽胜,竟惹了这么多怅怀,苏轼回过神来也忍不住自嘲了——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大家觉得应该怎么理解这句词,你从中读出了怎样的情感态度?】! 中唐。 “人生似梦缥缈,浮沉一世俱是虚幻更有几分真实?” 李商隐凭栏远眺,长街掩映在昏昏灯火中,不甚分明,竟也如华胥一般。他叹了一口气,忽然如有所感: 宋初,汴梁。 人生如梦,他忽然想起昨晚迷迷蒙蒙间,好像又梦见了金陵,梦见了唐宫的样子,梦里他还是故国的君主,在上苑游春赏景,路上车马喧喧似川流不息,马匹如龙络绎不绝,花正好、月正圆,春风醉人。可一朝梦醒,只有北地风霜,汴梁黄土,他的一生,怎么不是梦? 仁宗年间。 “哦?”欧阳修微微一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悲音?” “我看,未必啊……”欧阳修一捋长髯,将目光投向水镜上的字句。 酹,意思是把酒洒在地上,表示凭吊,它的左边是个酉字旁,里面有一横,右边是爪子头下面一个寸,这个字错误率也很高,更有甚者会写成“累”,过于离谱了!大家背诵的时候一定要自己在下面多写几遍。】 他艰难地看向自家弟弟和父亲:“这两个字,很难写吗?” 没看上面还说什么木字旁、爪子头吗?想必又是后世于训诂学上的新创,古今语言虽有承接,但到底有些隔阂,不会写也很……正常吧? 他忽然明白为何后世要将诗文列入科考了,文脉传承,便是题中应有之意。 苏洵苏辙:??? “难道大宋乱了,苏轼像李白一样附逆乱臣?”赵匡胤大吃一惊。大宋优待文士,何至于严重到死里逃生的地步?上了水镜的文人,也就李白一个险些遭遇杀身之祸吧! “那你说苏轼怎么会险些被杀头?” 赵光义话说了一半又迅速咽了回去,赵匡胤把眼一横:“陆机,陆机还不是一样!” 【我们都知道,苏轼人生的逆转,始于乌台诗案。乌台就是御史台,因为上面种植柏树,终年有乌鸦栖息其中,所以被称作乌台。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我们先把大背景定位到王安石变法。】 嬴政眼皮微动:“哦?宋朝出了个商君一般的人物?” 北宋,客栈。 苏轼眉心微凝:“王介甫当世贤才,我听闻当年他进士及第授淮南节度判官,任满之后放弃京试入馆阁的机会,自请外任,其后屡辞京命,是孤直耿介之士。他竟有气魄效仿商鞅吴起,变法,他不怕动摇国本么?” 另一边,欧阳修也惊疑不定:“先时,我举荐王介甫为谏官,他以高堂辞不就,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命他为群牧判官,但不久他又外任常州,我以为他无意留京,结果不知何时他又回到京中,还主持起了变法?祖宗之法是那么好变的吗?” 沈括在兄长沈披的任所闭门读书,准备科考,王安石颇有声名,沈括对他很是推崇,此时将上下文的内容一联系,不由得啧啧: 官场嘛,不就是这些蝇营手段。 王安石正在书房处理政务,皇上对他信任有加,全力支持新法的施行,他感于此番君臣相得,一颗济世匡民的热心愈发滚烫起来,是以对朝中的反对之声充耳不闻。此时猛然听得水镜提起变法,不由得连笔墨都停滞了几分。 “不对,不对。”王安石自顾自地摇摇头,“反对新法罪不至此,却是为了什么?”他想不出,沉吟着放下笔墨,望向水镜的神情多了几分凝重。 沈括一拍桌子:“我就说是王安石陷害苏轼!”北宋。 “一个个的是想气死朕!” 【新党势大,先前苏轼就因为反对新法而遭诬,自请出京外任。苏轼每到一个地方都勤政爱民,颇有政绩。他还在徐州治过水,大家翻苏轼的百 楚棠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惹得众人忍不住发笑。 杜甫眼中含了几分打趣:“这种语气,先前只在提到太白兄的时候出现过。” 李白老神在在地反驳。 杜甫也只是玩笑,说完便不再在意,转而认真道:“楚姑娘所说的水利部,是后世专司水利之部门?能在千年之后仍得一‘专家’的称号,苏轼其才不小。” 白居易也深有同感:“治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苏轼虽出官,倒是确确实实为百姓谋了福祉。” 宋朝。 “不错,水利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一桩,我儿做得好。” 苏辙也笑道:“兄长高才,弟当谨学。” 未央宫。 得不到这样的人才,好歹也给介绍点方法啊! “哼,所以是哪个新党构陷苏轼?” 另一方面,他们还称苏轼只要一遇到水灾旱情、盗贼相侵,就会将责任归咎到新法上,说他对新法的喜怒皆形于色,而他的那些讥讽文章也风行于世、流传甚重。 “啪——” 苏洵叹了一口气:“仕途风波交恶,子瞻又深陷新旧党争,岂是好相与的?” 苏轼默然,话题中心的他第一反应是愤怒,可未发生的事,愤怒又有什么用呢?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又像是不屑: 中唐。 他想起水镜先前透露的,权贵以《新井》诗诬他,不由得对苏轼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嬴政自是看不起这些大臣党争的手段,当即冷哼一声:“净整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神宗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