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杀的。”狐狸无辜的眼神,“我没有理由啊。”
“不,你有你的策略。”鼠面具讥讽的笑,“你要把后宫搅乱,趁机杀几个后妃,把祸水引到太后身上,让皇帝和太后更加对立。而你现在的身份,会把你隐藏的很好,最后,你在勾引下陛下,先成为妃子,再成为皇后,最后,架空皇帝,你这是想做大明朝的武则天啊。”狐狸心中是惊涛骇浪,她原以为自己的谋划,可以步步为营的实施,可万万没想到,才走出一步,就被鼠老大看出来了。
“鼠老大,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野心。”她深吸一口气,恭敬的一拜。
“呵呵,有野心!”鼠面具上下打量,“让我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你还年轻,等着吧,等我死了,你或许有机会。现在,我还没死,你就要听我的,明白?”
狐狸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鼠面具走近了几步,目光冷冷的逼视:“若是再有下次,你就是下一个周妃。”
说完,她大步而去。
狐面具看着她的背影,握了握拳头,低声自言自语:“威胁我?好吧,我确实是怕了。”
……
乾清宫。
锦衣卫指挥使石彪和镇抚使丁秀一起来拜见皇帝。丁秀禀报,那五大伪藩王已经被关进了诏狱,身体状况有点差,不过,已经请郎中看了,用了药。
“不能让他们死了。”朱祁镇道,“留着,还有大用。”
丁秀颔首,问:“陛下,需要审讯他们么?能不能用些……手段。”
朱祁镇沉思了一会儿,道:“朕今年要举行一次大庆,庆祝大明建国90年,到时候,可能需要他们这些藩王站台。呵呵,皇室和和睦睦嘛。”
他这话说出来,石彪和丁秀都惊了下,因为等于皇帝承认那五个就是真的藩王,不是假冒的。
“那就先晾着,诏狱底部有几个暗室,伸手不见五指的小空间,绝对的安静,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石彪一笑,“让他们先去体验体验,在里面好好思考下。”
朱祁镇摊手一笑:“防止他们自杀啊。”
“他们有这个勇气自杀,就不会苦熬到京城了。”丁秀不屑,“都是些个怕死之辈,倒也不用我们用刑。”
朱祁镇笑着点头:“朕估计,他们也不知道伪帝在哪,不过,你们还是审一审。”
两人都颔首领旨,石彪则是继续请示:“陛下,武安侯那边没什么动静,是不是先抓了再说?”
“什么罪名?”朱祁镇问。
“还挺多。”石彪道,“查到他之前暗暗通过齐家,向西北走私,类似的不法事,可不止一件。现在看来,当初就是他和齐家支持了敦煌。”
朱祁镇哼一声:“那就抓,罪名越多越好,朕在朝堂上好下令。”
“遵旨。”丁秀领命。
……
翌日,早朝。
锦衣卫弹劾武安侯郑宏十七大罪状,皇帝当场下令,把郑宏下了诏狱,并且命令锦衣卫严查,不能放过他的同谋。
下朝后,大臣们都心惊胆战。这段时间,先是礼部尚书杨善再是武安侯郑宏,接连两大重臣被下了诏狱。
“不大对啊,我怎么感觉陛下在一盘大棋呢?李大人,你在内阁,有什么风声,跟下官们透露透露啊。”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忐忑。”
“有什么忐忑的,杨善和郑宏,都是犯了国法,就该被下诏狱,你们自身清廉,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臣们一边走一边在讨论,到了六部衙门前,又都分散开来。能入奉天殿上朝的,可都是人精,他们才不相信是什么简单的犯罪。
顺天大学,已经开学。
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尽管下着小雨,可许多学子冒雨来去匆匆,赶着上课。商辂从教学楼下来,碰到了李灵。
“先生,给你伞,我去上课了。”李灵把伞递给了商辂,眉头紧皱,“医学二班的李言闻说他们班的一个同学,到现在都还没返校。”
商辂接过伞道:“可能是路途遥远,还未到吧。”
李灵面色疑惑:“但李言闻说他同学过年没有回去啊,也是奇怪了,不过啊,那个同学有点怪,喜欢单独行动。”
“我知道了,你上课去吧。”商辂撑开伞,匆匆走进了雨中。
这个季节,春天还未到,还是有些冷的。校舍区后山,更是雾气弥漫,荒井之下的小屋,正统皇帝和邬行道正在对弈。
商辂匆匆从密道出来,走到皇帝面前一拜:“陛下,出事了。”
“什么事?”正统皇帝一紧张,手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
“武安侯被下了诏狱,他是君山会的虎。”商辂眉头紧皱,“虽然他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臣有些担心。”
正统皇帝麻了:“啊?又被下了诏狱?是不是杨善把他供出来的?你们君山会不是相互之间不知道对方吗?”
“难说!”商辂轻叹,“毕竟,我们都是相互认识的,尽管带着面具,还故意变了声音,可次数多了,难免能认出来。”
邬行道暗暗心惊,问:“岂不是也能把你供出来?”
正统皇帝面色剧变,苦笑:“那朕是不是连荒井都住不了了,搞不好就搬家去锦衣卫诏狱了。”
“陛下,臣在等鼠老大的消息。”商辂道,“最好还是换个地方,我们君山会已经不安全了。”
正统皇帝缓缓坐下,道:“朕能怎么办?只能听你们安排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