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与斥候联合,负责完成瓦剌外围哨骑的清除! 霍良小心地行军,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停下来观察周围动静。 长剑从雪地里钻了出来,将正在蹲坑的瓦剌军士给送走了。 哪怕是有哨骑听到了一些动静,还以为是其不小心摔倒,玩笑着接近,死亡撕咬在了咽喉…… 没有人可以轻易防备,谁也不清楚明军在哪里,雪地之中哪里都有可能,甚至就在骑兵的身边。 接近的声音尚没有风雪大,唯有濒死的绝望哀鸣,才会盖过附近的风雪声,止在周围数十步以内。 “尸体”看着近在咫尺的哈森,原是苍白僵硬的脸上,顿时咧了下,手中的箭便插在了哈森的脖子之中。 雪原之上,死亡在游荡。 乌兰与阿斯干等人连连摇头。 折兀朵脸色一沉:“我们的任务是侦察巡视,不给明军任何可乘之机,怎可因一只兔子跑动?” 阿拉坦仓看到了乌兰的眼色,开口道:“向东南方向,放心吧,追兔子并不耽误巡视。” 这日子过得不是滋味啊,马肉虽然过得去,但口感上总比牛肉、羊肉、兔肉差了不少,再说了,一连半个月只吃马肉,能换个口味,谁不高兴? 陡然之间,一匹战马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下,整个人从马背上翻了出去,好在是雪地,没有摔死,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死人脑袋显露出来,愣了下,急切地喊道:“不好!” 其他人顾不上追赶兔子,战马拨转回来,看着死去的瓦剌骑兵,为首的哈日查盖环顾四周,厉声喊道:“有明军,快撤!” 可斜飞而来两支箭,两匹战马吃痛之间马失前蹄,马背上的骑兵摔了下去,疾呼道:“不要管我们,快回去!” 该死的! 哈日查盖身体一歪,外挂在马肚子旁,在箭飞过之后,再次出现在马背之上,催马喊道:“敌袭,敌袭!” 哈日查盖根本不让路,弯弓搭箭,咻咻便是两箭,可都被那人灵敏避开,哈日查盖只好抽出腰刀,迎上前去! “找死!” 眼看人与战马即将接触,秦铭一个滑身,整个人瞬间躺在地上,手中长枪斜着插在地上,长枪的红缨指向战马! 秦铭翻身滚动,另一匹战马的马蹄从眼前掠过,只差分毫便踩住脑袋! 秦铭厉声喊道! 为了少牺牲一些军士,就必须杀掉所有的瓦剌哨骑! 近三百人从不同位置的雪地里爬了出来,然后又消失在雪地之中,直至一声声鹰戾传荡而来,一行人终出现在了蒙古包三十步开外。 霍良呵呵笑了笑:“折兀朵兴许很是厉害,可我们没有必要与他缠斗,只要他出来,用箭射杀便是。击敌于远,杀敌于进攻与逃跑的途中,这是我们保全力量的秘诀。” 周围军士都没说话,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霍良重重点头,看向风雪之中的蒙古包,挥了挥手。 折兀朵看着水都开了,而追逐兔子的人还没回来,不由看向阿拉坦仓:“这未免太久了吧?” 乌兰催促:“赶紧,咱肚子都要饿扁了。” 折兀朵、乌兰、阿斯干等五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警觉起来,各自拿起长弓佩刀。 折兀朵脸色铁青。 阿斯干也明白情况紧急,看向折兀朵:“你不能恋战,哪怕是我们都死在这里,你也必须杀回去!” 说罢,折兀朵扑了出去,身影刚刚出现在大帐之外,一根根长箭便射了过来,折兀朵快速翻滚,长箭全都钉在了地面之上。 与此同时,乌兰、阿斯干等人也从里面杀了出来,弓弦颤动,大明斥候与安全局军士也出现了死伤! 就这一 折兀朵转过身,盯着不断逼近的明军,剧烈地喘息着,不甘心地喊道:“大明之人,不是缩头乌龟,就是偷袭的小人!难道你们就不敢堂堂正正一战?” 可怜折兀朵,作为马哈木的主要战力之一,竟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便折损在雪原之中。 先锋骑兵出现,随后是手提虎蹲炮步行的军士,他们的另一只手上,牵着战马。 大军行进在雪中,速度算不上快,但也算是快走的节奏。 霍良行礼道:“禀告瞿都指挥使,瓦剌的大军就在西北八里!” 若无这些人的舍命付出,大军不可能在瓦剌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如此接近。 八里路的尽头,将成为瓦剌大军的集体坟墓! 南迪伸出手,看着落在掌心的雪花,回头看向一旁的军士,问道:“折兀朵的哨骑已经有半个时辰没送来消息了吧? 南迪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入帐内。 南迪有些担忧,坐下来说:“半个时辰过去了,哨骑还没派人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南迪拿起一块大骨头,看着上面煮烂的肉,没什么胃口:“折兀朵是个做事严谨的人,通常不会让哨骑迟到。” 南迪见阿如罕如此自信,加上外面情况确如他所言。 “可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阿如罕看着南迪,劝阻道:“不至于吧,这样的天迟来实属正常,冰天雪地的,兄弟们都在休整,多少人都睡了,你这时候带人去接应,岂不是疲惫军士,明日可如何赶路?” 阿如罕见南迪根本不听劝,摆了摆手:“那就去吧,不过你可要当心,万一你们也迷了路,很可能就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