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来,就睡下去吧。 血腥味弥散开来,让睡梦中的海贼多了一分不安。 “敌袭!” 杨山没成想如此偷袭还被人察觉,回头一看竟是陆刀疤,上前拦住要去拼杀的黑衣人:“你们去解决其他人,我来解决他!” 杨山握紧手中重刀,冷森森地说:“我的命是老天爷在管,海龙王还没这个资格。既然遇到了,那就试试你的本事吧。” “那就来吧!” 杨山手腕一动,双手握住重刀,脚步前移便劈开过去!强横的鞑靼与瓦剌没有让自己后退一步,面对区区海贼头目,更不会后退! 陆刀疤惊慌,没想到对方竟打算以伤换命,他丫的是个狠人啊,这一股子海贼的凶戾可比自己的还强,连忙避让,不等反击,对方刀已砍来,再次后退,却不料后背猛地撞在船舷。 杨山重刀砍入船舷,入木近尺,一抽刀,没抽出来。避至一旁的陆刀疤见状,抓住机会反击,挥刀便砍,杨山无奈,只好收手,丢了重刀。 杨山看着冲杀过来,势头威猛的陆刀疤,右手伸向腰后,然后猛地甩出,一道寒芒爆射,陆刀疤下意识得收刀格挡,只听“叮”地一声,还没等陆刀疤反应过来,杨山一弯腰,滚到陆刀疤身前,双手撑住甲板,双脚腾空踢出,直中陆刀疤的腹部,强大的力道直将陆刀疤踢至船舷处,船舷的木板瞬间开裂。 一脚下去,船舷再无法承受,陆刀疤绝望地坠落。 陈士良被困在船舱中,几次陷入险境,若不是陈大宝拼死保护,怕是已经被人砍了,可即便如此,陈大宝也身受数创,浑身满是鲜血。 刀锋分开,蒋武后退一步,冷笑:“我可不想被你夸,今日就让你们都死在海上!船,船匠,我们庆元海贼团都要了!” “呵,嘴硬!看招!” 陈祖义终究还是反应过来了,庆元海贼团可以打陈祖义一个措手不及,但没办法彻底消灭陈祖义,毕竟人手有限,又分散在较多船只上,根本无法形成绝对优势,且陈祖义、陈三才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很快便组织起反击,克山虽是厉害,斩杀多人,却也无法阻挡如潮水攻势的海贼。 战斗越来越对庆元海贼团不利,蒋武想要杀掉陈士良,却被高大的陈大宝拦住,几番交锋下来,也只是在陈大宝身上添了一道伤,恼羞成怒之下,便让所有人上,想要把陈大宝与陈士良剁了,杨山却下达了紧急撤退的命令。 “是他拿命保护我!” 陈祖义损失了五个得力头目,折损手下超过三百,受伤更有二百余,还被截走了三艘船,六十余船匠,暴怒的陈祖义下令对庆元海贼团发动进攻,可惜水手找了一圈,发现船橹多被斩断,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出击,走小船杀过去吧,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陈祖义看着损失惨重的船队,嚎叫的声音传出数里之外,当收拾好残局之后,陈祖义下令追击,可海面上哪里还有庆元海贼团的影子,扑向庆元海贼团曾经停留过的岛屿,也都是人去楼空,不见踪迹。 陈祖义见茫茫大海再无追寻可能,只好下了撤退的命令,目标直指琉球方向。 陈祖义海贼团撤退了,虽然丢失去了一些船匠,折损了一些人手,但毕竟还有着一百六十多船匠,有他们在手,就不怕没有办法制造出大福船。 庆元海贼团的船队抛锚在近海,只留下少量人守船,大部分人手通过小船上了岛屿,六十余船匠被安置在岛上,周围都是海,不怕他们跑出去。 朱权下令在岛上休养,然后寻了一处礁石,面对大海修习起道家心法。 还没近身三丈,朱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都安置妥当了?”不适合制造船只。” “那,船匠怎么办?” 朱权笑了笑,指了指西面:“简单,交给旧港的施进卿,换取粮食与物资。” 杨山见朱权安排了船匠的出路,开口问:“阳江船厂事件已过去七八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上面传个消息?” 杨山张了张嘴。 朱权转过身,看着杨山,严肃地说:“海贼做事,哪里还有上报的道理。从今日起,庆元海贼团要切掉与朝廷之间的联系,彻底地消失在南洋。” 朱权呵呵笑了笑,冷冷地说:“何意?自然是要在这南洋立足,收纳一切海贼,壮大势力,成为这南洋独一无二的力量!”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动手。” 杨山握紧刀柄,直盯盯看着朱权:“我是安全局的人,我死了,你如何跟朝廷交代?” 朱权平和地说。 蒋武后退一步,抬起双手说:“宁王,他不是外人,就不需要如此了吧?” 最后的皇明祖训(二更) 楚王朱桢、蜀王朱椿、湘王朱柏、代王朱桂、辽王朱植等一干藩王纷沓而至,皆是书生打扮。 王钺愁眉苦脸:“蜀王啊,这可是难住咱家了。若真有王献之的宝贝,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下人去找,皇上也会传召与诸位王爷共赏啊。” 朱桢走了过来,为王钺解围。 多年之前,自己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曾在这里短暂停留过,刘伯温、宋濂、李善长、徐达……洪武初期的名臣名将,也曾在来过这里。 朱标巡视西安之前,自己还曾写过书信,约定再回京师时,定与大哥论说典籍故事,分享武昌中趣事。可惜,大哥回来之后就…… 朱桢看着走来的年轻人,似乎在这一刻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不由上前喊了一声。 朱桢突然意识到了错误,连忙行礼请罪。 一众藩王跟着朱允炆进入隔堂,除前面是桌案、椅子外,其他皆是席与桌。 朱椿翻看书看了看,内侍上了茶。 朱椿起身,持书行礼:“皇上,荀子非是纯碎儒家人物,其在研习儒家学问时吸收了法家学说,即尊王道,也称霸力,即崇礼义,又讲法治,主张法先王,法后王……” 朱植、朱耿、朱尚炳等一干藩王听得云里雾里,朱椿好读书,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读书,再说了,在家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传召入宫,还是来大本堂,朱允炆到底用意何在? 朱桂更是忐忑不安,自从朱允炆从句容回来之后,就一口气处理了三十几名官员,但凡与句容矿场失职有关的,无论是都察院,还是吏部官员,都给免了官职,附带发配矿场劳作三年,三年欺满之后,回家种田,永不叙用。 朱桂心有如焚,相对其他藩王来说,自己入局矿场最早,而且还是弄的煤矿,这玩意不跟石灰石一样,多需要深挖,挖个两丈深那是很常见的事,挖个四五丈也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