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正在品鉴“剑池”二字,看看能不能领悟一点剑意,努力了半天,也没发现任督二脉流动什么真气,估计是没练武的天分了…… “是吗?有没有人伤着?” “御史?该不会是王康御史吧?” “这……太可惜了。” 两人打量了下朱允炆,其中一位上了年纪之人回道:“我们也只是风闻,当不得真。” 薛夏点了点头,道:“应是意外吧?毕竟没有人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啊?” 你是皇帝,不是捕快,没干过刑侦,怎么能如此肯定? 死了一个御史,朱允炆游览的心情刹那消散。 宁妃有些担忧地看着朱允炆,轻声道:“我有些疲累,想要入苏州城休息下。” 事情出来了,人已经死了,着急也是没用。 为了不让宁妃过于担忧,朱允炆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讲解着虎丘的景点,历史典故,信手拈来的样子,似乎是早有准备。 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下,一儒一僧正在对弈。 朱允炆走至近前,将目光看向棋盘,只见黑白棋势均力敌,争斗正烈,只不过刚刚儒士落错一招,老僧抓住机会,正在穷追不舍。 儒士气得胡子抖动。 儒士顿时语塞。 儒士听闻,扫了一眼棋局,连忙拿起白子点落,老僧看了几眼,抬头看向朱允炆,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你……” 儒士看着吃瘪的老僧,不由放声大笑,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了看朱允炆,道:“这个年轻人,我欣赏。不过自称非君子,可真有勇气。” 君子? 哦,还真有一个,那个著名的宋襄公。 在朱允炆看来,严格意义上来说,宋襄公不能归入君子的行列,归入到白痴一列最为合适。 就是自己再仁慈,也不可能成为君子,孔圣人那么牛,也干过不地道的事,说他是君子也是不合适的,一个个后辈晚生,倒君子来君子去的,干过多少龌龊事,还绝口不承认自己非君子。 儒士哈哈大笑,道:“终是扳回一局,你答应我的墨宝可不能少。” 朱允炆平静地看着老僧人,问道:“难道在请问别人姓名之前,不应该先表明身份吗?莫不是姑苏人士,皆如大师般修养?” 朱允炆眼神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京城来的商人,姓年,名六百,见过两位。” 主持空净有些诧异。 朱允炆抬起头看着苍苍梧桐,年六百的意思,是自己来自于六百年之后,只不过这不能解释给他们听,只好说道:“也无特殊之意,刚听闻先生赢了棋局,主持便赠送墨宝?” 朱允炆继续问道:“今日登虎丘山门时,见牌匾上书东吴虎丘四字,苍劲有力,却不失洒脱空灵,莫非也是空净主持所书?” 朱允炆背着的手微微动了动,薛夏、孙栋等人警惕起来,随时准备动手。 朱允炆盯着空净,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什么话?” 王仲光连连点头,道:“空净悟佛的事我还是听说过的,那瞿佑也是个天资聪颖之辈,后来听说自国子助教退走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到何方去钻研学问。空净主持,你们可还有书信往来?” 朱允炆背着的手摆了摆,道:“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古 朱允炆长叹。 “你听到过古今先生?” 王仲光点了点头,说道:“古今先生这个名字太过特殊,确实听闻过,但自哪里听来,已然忘了。” “我想起来了,是我师父说起过。” 朱允炆眼神微微一变,转身便走向薛夏,用低沉而严厉的语气说道:“立刻传讯京师,询问戴原礼古今先生是何人!” 薛夏有些震惊。 薛夏知晓事关重大,连忙安排一名护卫下山。 朱允炆淡然一笑,道:“突然想起来将银票落船上了,安排人去取,以免入了苏州城无处可去。先生既要开医馆,为何不选在京师?” 朱允炆有些疑惑。 “罢了,你们是初来乍到,既然你今日解了我棋局之困,帮我求得墨宝,便作一次导引之人吧,和尚,我要回城了。” 净空含笑送别,直至王仲光、朱允炆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现在的苏州城,还没有所为的四大园林,宋代的沧浪亭倒是还在,元朝时也打造了狮子林,但明代的拙政园还没有修建,到现在还是一堆乱草,至于清代的留园,估计也没希望看到了。 “你为商人,奔波定是多,莫要嫌弃简陋。” 朱允炆看了看有些过于安静的庭院,道:“先生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