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施展下你们本事看看。 哦,元朝杀了你爹,那只是命不好,但你还得活着不是吗? 再说了,干这些事的未必是元朝啊,很可能是宋朝嫁祸的…… 再说一件: “天子当与社稷俱存亡,焉可弃而他之。今勤王之兵颇众,与之决战,盗可平也。” 这就是被推崇的孔家! 如此之人,你能说他通读四书五经,知晓礼义廉耻? “吾闻尔有风疾在身,未知实否?然尔孔氏非常人也……每每宾职王家 ,非胡君(指元朝皇帝)运去,独为今日然也。吾率中土之士奉天逐胡,以安中夏……尔若无疾称疾,以慢吾国,不可也。谕至思之!” 衍圣公与元合作,与明合作,到日后,还会与清合作。 后世挨了批-斗,也不是没有半分道理的。 但在山东曲阜的衍圣公,却似乎不这么认为,他们对于山东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而这种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出了朝廷的法令! 具体来说,是孔子第五十七代孙孔讷的威胁,他不允许疏通会通河,理由也很正当: 孔讷是衍圣公,也是曲阜县令,按理说管也管不到济宁去,可事实不是如此,衍圣公的地位很高,说与藩王平起平坐也不为过。 朱允炆很是头疼,孔家人棘手,是因为他们的招牌是孔子,动他们,就等于动了孔子,天下文人必是不答应,到时候说不定能把自己骂死。 朱元璋时期弄出来的南北榜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就是北方教育已经差到连会试都考不中了。 是啊,孔家人也不需要入朝为官,在家里就有无上的荣誉与地位。 朱允炆本身对于孔家,并没有多少“敬畏”与“推崇”,但在此时,却感觉到了来自于孔家的力量! 4月1日,不求任何票或催更,只希望每个看到这里的朋友,可以记住: 衍圣公反对疏浚会通河 齐鲁大地,济宁。 这一日清晨,工部侍郎宋礼便带人出了济宁城东门,站在洸河河畔,看着河水沉默不语。 也是,好不容易熬过冰雪寒风,哆嗦了几个月,积蓄了许久的闷气,终于可以在这生机盎然的春日里一扫而光,任谁都会觉得喜悦。 “宋大人,济宁知州潘叔正求见。” 宋礼转身看向蔺芳,此人四十余岁,颇有文雅之气,原隶属于刑部。因蔺芳曾在临清居住,对会通河相对熟悉,被宋礼调入工部。 宋礼只想思考治水之策,不想过度与地方产生纠葛。再说了,前几日已经见过几次,何必隔几天就来见一次? 蔺芳面色有些难看,犹豫了下,说道:“大人,下臣听闻,潘知州是领了兖州府知府郑刚的命令……” 兖州府,领济宁、东平、曹、沂四州二十三县,济宁归属于兖州府管理,其府治在任城。 从位置上来看,兖州府位于京师至北平的中间,自任城北千二百三十里达于北平,南千二百三十里达于南京。 而最关键的是,会通河经过兖州,这里将会成为漕运重镇,是他日“南粮北运”的动脉所在。 既然兖州知府大人都出马了,宋礼就不能再拒绝,哪怕他是工部侍郎,也不敢无视兖州地方官吏。 第一股势力,宗藩贵戚,即鲁王。 第三股势力,地方“父母官”兖州知府。 朱肇煇是个孩子,可他还有家人与官属,这些人可都是需要利益的,孩子虽小,可该有的利益,鲁王府一点都不会放弃。 “直接去任城吧。” 抵达任城时,已近黄昏。 宋礼没有落座,而是看着一脸笑意的郑刚,问道:“这酒宴,该不会是为宋某一个人设的吧?”程而设,还请大人落座。” 郑刚连忙解释道:“宋大人误会了,此处并无衍圣公府之人……” 宋礼瞥了一眼郑刚,道:“郑大人刚刚说什么?” 衍圣公孔讷呵呵笑了笑,走过郑刚时也没说什么,径自坐在了首席位置,道:“两位大人请坐吧。” 你丫的要跑出来,早点跑啊,至于让我被打脸?这事一旦传出去,我郑刚还怎么在兖州府混? “大,大人先请。” 孔讷并不在意郑刚,自己来任城府衙,是给了他天大的荣耀,能享受这个荣耀的,通常是皇室宗亲,至于郑刚的脸,那是什么东西? 孔讷没有半点弯弯绕绕,直接了当地说道。 作为“大人物”,他完全不需要像一般官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了话,得罪了人。 孔讷看着给自己施压的宋礼,他就差用皇上与整个朝廷来压自己了。 会通河不能修,就是不能修! 孔讷没有直接与宋礼交锋,而是询问道:“不知宋大人可看史书?” 孔讷正色道:“隋大业元年三月,寒冬刚过,隋炀帝下令开挖通济渠,以连通淮河与黄河,那一次,上百万河南、山东百姓被征调!徭役压得百姓无法喘息,民不聊生,后来隋的下场如何,宋大人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