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咬牙喊道。 徐辉祖推开一名军士，亲自拿起火铳，填充好之后，点了火绳之后，便对准远处木板，砰地一声过后，铁子飞出。 “皇上，颗粒火药威力巨大，乃是破敌神器！臣请改粉末火药为颗粒火药，广行神机营！” 有敌人是一件好事（三更） 这对于火铳而言，是一个质的飞跃！ 朱允炆严肃地说道：“火药司专司颗粒火药制备，待形成储备规模之后，方可发放于三大营。京师外卫所，不可发放颗粒火药。诸位记住，颗粒火药乃是大明最高机密，任何人泄密，朕都会追查到底，绝不手软！”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此军国重器，必须握在大明手中，不可外传！ 陆安凝重地表态，其他教匠纷纷起誓表忠。 “河堤两岸，尤有水车取水，难不成京师匠人连这点本事都无？还有这筛子，是不是可以制作一个更大的筛子？找一块铁，凿出细致孔洞总还是容易吧……” 朱允炆将流水线的思路拿了出来，重新规划火药司的运作，直至戌时才处理妥当，离开火药司。 朱允炆看了一眼徐辉祖，笑道：“魏国公，庖厨之中有大学问，你身为中军都督府府事，闲暇之时，不妨去庖厨之地练练厨艺，和火药泥与和面，不是一样的法子吗？” 堂堂国公要下厨？这成何体统…… 顾三审上前道。 “这……臣遵旨。” 辇车之上，朱允炆看着徐辉祖，询问道：“白莲教祸乱定远，瞿佑在钱塘的家人消失不见，魏国公，你如何看？” 富，有财力，可驱使人为其卖命。 “可想到什么人？” 徐辉祖摇头，道：“眼下尚无更多证据，只凭猜测，找不到真正的古今先生。” 辇车中一片寂静，朱允炆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朱允炆被顾三审的声音惊醒，挑开帘子看了一眼，道：“去刑部。” 朱允炆活动了下有些酸的脖颈，轻道：“等不到明日了，魏国公可有兴趣去见一个人？” 朱允炆握了握拳头，提振着精神，道：“没错，他应该会交代一些东西。” 辇车停了下来。 刑部尚书暴昭与候泰听闻皇上来了，带人迎接。 暴昭唤来刑部郎中梁田玉，询问了几句，便对朱允炆道：“皇上，瞿佑为安全局之人亲自护卫，刑部并没有临时加刑审讯。” 朱允炆道。 “带路。” 暴昭看了一眼徐辉祖，示意他说句话，徐辉祖微微摇头，暴昭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带路。 “他犯了什么罪？” 暴昭仔细看了看，回道：“皇上，此人名为胡遁，乃是一盗贼兼摸金校尉，四处盗陵，官府捉他多年未果，上个月，他竟现身天界寺，行窃时被天界寺高僧拿下，扭送至刑部。” 朱允炆目光幽深地说道。 朱允炆看向顾三审，道：“把此人弄到安全局，调教好了，朕有用。” 暴昭有些不满，直言道：“皇上，此人乃是罪人，应受大明律惩罚！” 朱允炆反问道。 朱允炆严肃地说道：“此人朕要了，之后会将他流放大海，三年内，估计是回不到大明了，如何？” 朱允炆需要一个滑溜的人，日后去挖土豆，没个会跑路的人，怎么从原始部落里面偷东西出来…… 顾三审指了指牢房里，瞪着空洞目光，身体微微颤抖的男人说道。 “回皇上，自领命至此时，不曾让他休息一刻。” 朱允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打开牢门吧。”左右站在瞿佑一旁。 “瞿佑！” 瞿佑猛地打了个哆嗦，眼神中有些飘忽，看着朱允炆，身体晃动着，锁链哗啦作响，喊道：“你是谁？是谁？” “古今先生？” 朱允炆知道瞿佑此时因极度缺乏睡眠，加上本身便有伤病，已出现了幻觉，便循循道：“你什么都没有说，很好，我看到了你的忠诚。只是，定远之事，你暴露了我的身份，朝廷已经在追查我了！” 瞿佑喊道。 朱允炆的声音严厉起来。 朱允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难道说，这背后的古今先生不是周王，而是另有其人？ 朱允炆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