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说日本人骨子里都是嗜血的,野兽的,征伐的,邪恶的,这些人也不信啊。 朱允炆说完,然后转身走了。 “皇上,似乎很痛恨日本啊。” 陈迪等人连连点头。 可日本人怎么可能欺负大明帝王? 姚广孝继续拨动自己的佛珠,说道:“倭匪之患虽小,但若不施以猛药,加以威慑,恐有大祸。皇上所虑皆在长远,不是我等可揣度。” 至于理由,好找,便用“华言不精,请还本国”吧。 朱允炆疲倦地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不由对马恩慧问道:“文奎呢?” 马恩慧笑着说道。 “皇上为天下万民,自抽不出身来。臣妾在,定不会懈怠奎儿教导。” 朱允炆虽是大明之主,但有有无助、疲累的时候。 便在此时,徐妙锦入了坤宁宫,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莹莹行礼后,便拿出了食盒里的宛如神鸟的糖人,道:“皇上,皇后,这糖可甜了,你们尝尝。” 徐妙锦含笑道:“不过是闺中之人胡言罢了,岂能入皇上法眼。倒是皇上日夜操劳,可要多保重龙体才是。” 朱允炆看向马恩慧,那意思是问:她住这里,我住哪里去? 没天理,被赶出去了。 马恩慧之所以这样做,是有深意的。 这对于皇室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马恩慧的小心思,朱允炆是清楚的。 再说了,自己与宁妃、贤妃、骆才人都不熟,冒冒失失就推倒,那不是耍流氓吗? 骆颜儿正在检验新的医用纱布,然后记录在册,见朱允炆来了,连忙施礼。 骆颜儿将事情交给自己的侍女,随朱允炆走出承乾宫。 温和的春风拂过骆颜儿的秀发,吹起一抹浅柔的笑意,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朱允炆,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骆才人在笑什么?” 骆颜儿惊讶地看着朱允炆,他不曾看自己,却知道自己在笑? 骆颜儿言道,将目光看向远处的宫殿。 骆颜儿嘴角微微嘟了下,说道:“才不会,臣妾会瑟瑟发抖,忘记怎么啼哭。” 骆颜儿盈盈上前一步,笑道:“皇上才是学富五车,臣妾不过是班门弄斧。” 亭子外上的牡丹开得正旺,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幽香。 骆颜儿对朱允炆郑重行礼。 骆颜儿浅浅一笑,道:“可臣妾听说了,外包乃是皇上的主意。臣妾出身浣衣局,知那是人间苦寒之地,浣衣局能从苦海中脱身,全赖皇上皇后恩泽,她们必然会勤勉织造,不负天恩。” 不过考虑到皇族衣服清洗安全的问题,马恩慧还是在浣衣局中保留了一个小型的浣衣局,专司皇上、皇后、妃嫔等人衣物,其他皇室衣服,则统一交给了外浣衣局,加强监管便是。 明初战争死了很多士兵,出现了大量孤寡妇人,这些人中,有多数即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儿子,无依无靠,只能通过纺织缝补衣物勉强度日。 浣衣局就这样以外包的形式,实质上裁撤了下去。 因为浣衣局在皇宫之外,进出货物也变得更为便利,节省了不少人力。 若不是民间商队还有一些石油,凡士林怕都要断绝。 商人图利,转运货物,其实是一种简单的市场资源配置。 夜风微动,吹散了朱允炆的思绪。 骆颜儿看着朱允炆,脸上的笑容,如春之花绽,从容且动人。 马恩慧用过早膳后,对双喜问道:“昨儿皇上在哪 双喜苦涩地看着马恩慧,道:“回皇后,皇上昨儿在谨身殿就寝。” 马恩慧皱了皱眉,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北平布政使张昺解禁商人,朝臣反对,稍微透漏点风,说打算在北平府施行新商业之策,采取十五税一的商税,张昺都没反对,商人自己都没说什么,朝堂又开始躁动了。 “召解缙、黄子澄、夏元吉。” 对于姚善的奏疏,黄子澄、夏元吉已看过复本,也猜到了朱允炆会召,只不过没想会如此之快。 黄子澄为户部尚书,第一个回道:“皇上,新商业之策,改变了太祖时期三十税一的低税,会否过于损害商人所得利?若在苏州府试行十五税一,而苏州府之外的松江府、嘉兴府、湖州府、常州府等地皆是三十税一,是否会让苏州府成为商税高地,致使苏州府商人奔离?” 商业运作,如无形之手,自有规律。 商人跑还是留,就看拇指与食指,能不能捏得住。 朱允炆看向夏元吉,询问道:“夏侍郎,你认为加商税,害利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