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站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县太爷醒来,衙役鼓起勇气,大声汇报道:“太爷,平河的水位暴涨了!” 被吵醒的县太爷暴跳如雷,直接把衙役赶了出去。 县太爷被吵醒,瞌睡也没了,气的要死,对着守在外面的人吼道:“看见老爷我睡觉还放人进来!都皮痒了是吧,一个个不省心的玩意!下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人进来,听见没有,哑巴了?一个两个都不想干了是吧……” 发卖了下人还要再买一个,县太爷抠搜的要命,只得用骂人打板子来出气。 衙役看到老者,心里复杂又有些发虚,念在对方是个老人的份上,没把刚才受的气发在对方身上。 “小哥,平河水暴涨可不是小事,我是看守石人的陈伯,快让我见县太爷说明实情啊……” 说着,门口衙役就要招呼着人过来,要把老翁押进县衙的大牢里。 陈伯一看这官府捕快如此不讲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管,竟然还要打他! 后面的捕快见他跑的快,“呸”啐了一口在地上,老家伙跑的还挺快! 县太爷不派衙役捕快出来修补堤坝、引水排洪,若是真的决了堤,这府平城外的千亩良田和数百户人家该怎么办啊? 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外面同样套着蓑衣,长相平凡,但是气质和陈伯常年见着的种地泥腿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领头的男子,长相憨厚老实,眼睛清明,瞧着就不是坏人。 “老人家,不要怕,我们都是路过讨活的良民,看到贵地如此情形,和兄弟们商量来帮帮忙。” 帮什么忙? 不是陈伯想的多,虽然对方看着像好人,但是面生都没见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其他影卫都是沉默寡言,多做事。 被怀疑居心不良,木七没有生气,反而和善的说道:“老人家,小子家乡也是守着一条大河,有一年,河岸的堤坝泄堤,洪水直接淹了整个村子!唉,我们哥几个在外地做活才幸免于此。”影卫边摇头边看老翁的神色。 陈伯常年看守水则石人,县太爷不管事,只有陈伯的话,那些住在平河附近的百户人家才会相信,并且同意搬离。 “那……这位小哥,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商户停留的时间就一个月,去晚了可就赶不上了,所以还请老人家和这些乡民好好说说。而且,若是一月时间没有发生洪水决堤,大家再回来也没有什么损失……” 陈伯听了对方的话,早就相信木七的这番说辞,因为他见过那些喜好稀奇古怪的富商,愿意散财积累福德,保佑下辈子福运昌盛的。 暴雨一直下着,未曾停歇,木七之前因为查探堤坝耽误了时日,此刻也跟着陈伯一起去劝乡亲搬离。